明萧挑眉,“?”
明霜白腻的手指把玩着杯子,“怎么,我不让他喝,不行?”
“霜霜。”江槐低声说,“没关系的,我能喝。”
“不让你喝就不让你喝。”明霜眼睛生得黑白分明,睁圆了看人时,很像某种名贵娇贵的猫咪,“你不听我话了?”
她直接就着江槐喝的位置喝完了那杯残酒,将杯底对周围一亮,唇一弯,“我们今天这不兴这套,他不喝,要想喝来找我。”
“霜霜。”江槐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不可能叫她给她挡酒。
“江槐,你身体是我养出来的。”她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你没有决定权。”
“喝坏了,你赔我?”她声音很轻,“你赔不起。”
江槐长睫微垂,听了这话,心尖似乎也颤了颤,握紧了她的手。
见明霜夺走酒杯,周围人都安静了,很快,不知道是谁鼓了第一声掌,随后,徐天柏自己喝完了那杯酒,高声说,“哎,看我们十五多宠自己男人。”
“是啊!”
“对。”
“江哥,真幸福啊。”说话的是个年轻晚辈,口不择言了点,但羡慕却是真的。
明霜极为漂亮,极为无情。这两点,是她身上最出名的两个标签,外表是灼热璀璨的,内心却是万里冰封的长河。
能得到明霜的青睐和宠爱,谁不羡慕呢?
尤其之前,坊间有些据说这只是两家之间商业联姻的传闻。说明霜很会玩,不愿收心,江槐忙于工作,不在意儿女情长。谣言在这一幕后彻底不攻自破了。
“这丫头。”徐天柏和李恒远凑在一起,低声说,“真栽了。”
他们和明霜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在她婚礼上,第一次见到明霜这么对一个男人。
他们想起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再看到如今眼前男人,情绪都极为复杂,作为知道他们这么多年的知情人。
江槐穿着正装,身姿颀长,清颜如玉,和明霜肩并肩站着,这样一个男人,甚至不需要刻意和周围人相比,他便是最出挑的。
李恒远其实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小帅哥,但是,站在江槐身边,江槐甚至根本不用刻意打扮,他也被完全压了过去,显得极为黯淡无光。
江槐五官细看,更像母亲于嫣,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一身如覆霜雪的清冷气质却是随了江家人。
女眷视线几乎都落在了江槐身上,帅哥这时代如今比美女稀缺很多。
“怪不得霜霜愿意结婚了。”明霜的好友桌上,林清晓安静坐着,听一边另一位女生笑,“以前,那是因为没遇到这种级别的帅哥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这么一个老公,明霜以后估计也可以收心了。
“他们是高中同学。”陈璇也坐在这桌,眼下见这一幕,极为感慨,朝那个女生解释,“认识很久了,现在终于走到一起了。”
江槐和明霜结婚的消息,自然他们檀附的校友圈里也早传开了,但主要还是因为江槐。明霜毕竟只在檀附念了一年,江槐当年实在太出名,不过他为人低调疏冷,总是独来独往,极少有人敢去接近。
不少男生戏称,知道这消息,不知道当年多少曾暗恋过江槐的女生要心碎了。
毕竟,天上月,山巅雪,那么悬挂着,没人染指,还可以有个指望,如今被摘走,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那双修长的手,和明霜的手紧紧相缠。
江槐心情难以形容,在这场浩大的婚礼上,他凝着她的侧脸,心中满溢的情感似乎到了一个顶点,多年绝望的求而不得,换来了一个这样宛如梦中的婚礼。
明立诚表情也很复杂,明霜今天出嫁了,她是他的独女,他牵着明霜的手,交给江槐时,她飞快挣脱了他的手,丝毫没有不舍,便轻车熟路,很骄傲很习惯地,把自己的手伸给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