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终于有了一点清明。
他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低垂着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秦蓁，你够狠。”
从头到尾，都在耍他。
秦蓁笑了一声，没说话。
萧玦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楼衍，双眼中迸发的强烈恨意，让他恨不得将对面的楼衍给生生撕碎。
若刚刚他只想简单的羞辱一下楼衍，那现在他就是恨不得楼衍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着楼衍，缓缓的道：“平安符，是不是很灵验？难怪你在南疆两年都不死，便是这平安符护着你吧？”
为什么，他从小在母后那里得不到，如今在秦蓁这里也得不到？
他想要的一切，楼衍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
究竟凭什么？
楼衍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说：“太子殿下，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萧玦沉声说，“那平安符你戴了这么长时间，也够本了，该取下来了。”
楼衍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萧玦更恨，厉声道：“取下来，扔掉。”
楼衍不想，这是秦蓁送他的东西。
萧玦看他不动，比之前更为激动：“怎么，你想让秦蓁死在你面前吗？”
楼衍：“……”
他缓缓的抬起手，将一直贴身放着的平安符扯了出来，然后抬手扔了出去。
如今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扔到了哪里压根就看不清楚，若想再找回来就难了。
萧玦的神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他看着楼衍，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跪了。”
他低头对秦蓁说：“我要你亲眼看着，看着你的男人是如何在我的面前像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你不是爱他心疼他吗，那我就要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秦蓁咬牙：“萧玦，你无耻。”
萧玦冷笑：“你第一天知道吗？”
他瞪着楼衍，沉声说：“天色渐亮，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快点！”
说罢，手上再次用了点力道。
他之前还对秦蓁处处照顾手下留情，可如今一切被揭开，他对秦蓁再无半分怜惜。
楼衍怕他真的下手，便立刻道：“好，我跪，你别冲动。”
他又看向秦蓁，声音一下子温柔下来，低声哄道：“没事儿的，这种事我以前经常做。你乖一点，把眼睛闭上，不要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