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了那把椅子,绞尽脑汁,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上一世,他更是无视了自己对他的付出,将秦家满门害死。
难道在这些人的眼里,就只看得到高高在上的权利,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谊吗?
楼衍听着秦蓁语气不对,不敢贸然回答她这个问题。
想了想,才慎重的说:“重要,也不重要,要看跟什么比。”
秦蓁挑了挑眉:“怎么说?”
“之所以说重要,是因为有了权力,你才有选择权,才能更好的守护自己身边的人,更有底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楼衍缓缓的道,“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孤立无援,说不定我母亲她……总之,权利很重要。”.
秦蓁没吭声。
楼衍便继续道:“但是,权利有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秦蓁,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是和你比,别说权利,这世界上任何都比不上你重要。”
秦蓁:“……”
好端端的,往自己身上扯什么?
秦蓁别过头,闷闷的说:“冷了。”
这雪,从早上就开始落了,如今下了一天,地面上一层铺上了一层白白的毯子。两人在院子里绕着圈散步消食,两双脚印交错,在雪地里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迹。
楼衍往后一伸手,便从漫漫手上接过斗篷重新给秦蓁穿上,仔细的帮她整理好胸前的系带。
秦蓁盯着楼衍修长的手指看了片刻,问:“那你什么时候进宫?”
楼衍:“待大军进京,我会返回军营,随将士们一起露面。”
“哦,”秦蓁眨了眨眼,突然道,“那岂不是还有好几天?”
“对,”楼衍的眼里带了两分笑意,悠悠的道,“不知这几日,郡主可不可以收留我?”
秦蓁翻了个白眼:“你这王府这么大,你还需要我收留?”
“王府是大,可若走漏风声,那我就算不死,也要被朝中的那群大臣扒下一层皮来。”楼衍定定的看着秦蓁,语气有些可怜,“求郡主可怜可怜我,救我一命吧。”
秦蓁:“……”
这人出去打了两年仗,不只是手上的死皮变厚了,他的那张脸皮也在风吹日晒中变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