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再饱饱的睡了一觉,精神好歹是养回来一些。
她刚刚动了一下,楼衍就从外间进来了:“醒了?”
秦蓁打量他:“你一直在外面守着?”
“想得倒是美,”楼衍神色淡淡的,“我是有多闲,才会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里守着你?”
秦蓁:“……也是。”
楼衍转身去了角落的衣柜,视线转了一圈,拎出一套玫红色的罗裙,拿着放在秦蓁的床头:“你脸色太差,穿这件吧,衬的你气色好。”
秦蓁:“哦。”
说起来可能没人信,但是自从秦蓁偶尔会在三皇子府留宿之后,楼衍就学会了挑选搭配衣裙。有的时候,他甚至会站在秦蓁的梳妆镜前,非常严肃的跟秦蓁讨论到底戴那一朵珠花会比较好看。
经过许多次的实验,秦蓁也不得不承认,楼衍这个家伙的审美很是可以。
他挑选搭配的衣裳往往穿起来漂亮又合适,他说好看的珠花往往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慢慢的,秦蓁就躺平了,楼衍挑什么她就穿什么。
不在楼衍这边亦或是楼衍没来给她衣裳的时候,她都是闭着眼睛一通瞎穿。
等她换上楼衍挑的衣裳洗漱好出去的时候,漫漫刚好将食物端上桌。
秦蓁坐下用膳,顺口问:“他人呢?”
虽然没指代这个’他‘是谁,但是漫漫却自觉的回答:“三殿下刚刚出去了,好像是有事情要处理。他说让你用过饭之后就让大夫给你把把脉,若有不舒服,得吃药。”
秦蓁瞬间觉得胃口全无:“不看大夫,不吃药。”
漫漫干笑一声,尽职尽责的转达楼衍的话:“三殿下说,你若是不听话,他就将你喝药的碗换成大海碗。”
秦蓁:“……”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秦蓁恶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那股子狠劲儿,好似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楼衍的肉。
一边的漫漫心头忍笑,暗想:就连陛下都管不住郡主,可三殿下总是有办法让郡主乖乖听话的。
秦蓁吃过饭,不情不愿的给那大夫把了脉,大夫始终瞧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毛病,最后也只是说她气血亏虚因此容易失眠多梦,别的便没有了。
秦蓁当然知道大夫看不出来,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病,这是她前世留下的心魔。
她忍着恶心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嘴里叼着颗蜜饯去找楼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