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翻，就是空白。这是最后一篇日记。
“你感觉怎么样？”
赵芮合上日记本，问道。
“有些奇怪。”郭明杰蹙了蹙眉，“从6月1号开始，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虽然笔迹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前后表述的差异显然很大。”
“有没有可能，从6月1号开始，记录的人并不是之前那个人？”
赵芮摇摇头，“笔迹是唯一的，每个人写的字蕴含着很主观的潜意识。也就是说，即便可以模仿，但是一个人的字迹不可能完全和另一个人相同。”
“但我们现在在游戏里不是吗？”
“即便是游戏，基本逻辑也不可能改变。”赵芮淡淡道。
“那怎么解释，这人前后的变化？”郭明杰蹙眉道。
赵芮将日记本放下，看向书架，书架上空无一物。
“你记不记得我一直在看的那本书。”
郭明杰点点头，“嗯。《医学未来--科技的发展》。”
“嗯。里面有一个篇章，很有意思。”
赵芮手指敲了敲桌面。
郭明杰：“是什么？”
“叫基因编程。”
“基因编程？”郭明杰疑惑的道，“什么意思？”
“简单的来说，就是通过人工编辑基因的方式，改变一个生物的基因。比如植物的杂交，就是一种简单的基因编程的应用。”
“当然书里面所讲的，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东西。”
“它表达的是，通过基因的编辑，来改变现有的基因，放在医学上的应用就是让一些患有传染病的父母也能拥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以及让一些有智商缺陷的孩子，变成高智商的孩子，包括通过改变基因来改变孩子的调皮，哭闹之类的天性，从而打造一个完美宝宝。
“除了基因编辑之外，基因编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课题，那就是基因合成。”
赵芮缓缓的说到。
“基因合成？这又是什么？”
郭明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比如说，把猴子的基因放在兔子身上，让兔子拥有猴子强悍的跳跃能力。又或者是把蝙蝠的基因放在猫身上，让猫拥有蝙蝠一样强悍的雷达感知。”
赵芮顺着，看向郭明杰，“有没有觉得这听起来很熟悉？”
郭明杰面色沉重的点头。
“你是想说我就是基因合成的产物。”
“是。”赵芮神色平静的点头，眼神并不回避郭杰明的目光。
“当初死的那只猫……”郭明杰说到一半，沉默了一会，才接着道，“那我到底是郭明杰还是猫？”
“这很重要吗？”赵芮说到，语气和用词几乎可以用轻描淡写来形容。
“这怎么不…”郭明杰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突然反应过来，确实并不重要，不管他过去是谁，都是已经既定的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他现在认为自己是郭明杰，他就是郭明杰。
“你应该也并不是6月15号进的副本，你的记忆和你的身体一样，都是融合的产物，你之所以能够说话，是因为作为郭明杰的意识更强大。”
如果郭明杰真的是6月15日进的副本，那么这本日记本里不会没有提到相关的事情。
更何况，赵芮早在之前就问过赵伟强，上一次阳光小区开启的时间，是在6月1号。
除此之外，系统对郭明杰的称呼也很奇怪，它对他的称呼直接是『黑猫』。
并没有“玩家”或者什么等级的怪物一类的称呼。
这也说明，郭明杰并不是简单能用玩家或者怪物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