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家一间豪华的卧室里。
南昌勇夫妇满脸堆笑,身后跟着脸色晕红的南文溪。
“这么晚了,白总要不留宿一晚?”
“对对对,我们早早就让人收拾好了房间,白总看看还满意吗?”
南氏夫妇夫唱妇随,王氏还乘机偷偷捅了捅自己女儿南文溪,给她一个眼色。
南文溪温柔上前,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摄人心魄的微笑,娇声说道,“是啊白总,这太晚了,白总又喝了酒,回去不安全。”
“要不白总还是留下吧,我们南家一定用心招待。”
南文也双眼饱含春水地看向白曦臣,眼底满是柔情蜜意,暗含秋波。
白曦臣却沉着眸,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随即偏头,直接忽视身侧娇柔似水的女人,沉声对南昌勇说道,“那就住一晚。”
南昌勇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直到白曦臣眉骨之间略显燥意,这才带着王氏跟眼神像是长在白曦臣身上的南文溪离开。
夜幕逐渐暗沉。
南文也躲在暗处,看着南昌勇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并小心地在门上挂了锁,这才离开。
待到他走远,南文也才现身。
垂眸看了眼不堪一击的小锁,她冷冷一笑。
拇指食指轻轻捏起,她打了个小诀,“吧嗒”一声,锁开了。
南文也开了门,悄声进去。
门被合上,又自动落了锁,跟南昌勇离开时一模一样。
不大的书房此时一片漆黑,南文也怕用人起疑,所以没有开灯,依靠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在书房里摸索。
都是一些很正经且没有新意的书跟文件,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疑点之处。
但正是因为太过一眼明了,才更引起南文也的怀疑,更别说南昌勇离开书房还给书房单独上锁的行为。
或许,有暗格。
南文也扫视一圈后,没发现任何异常,正准备蹲下检查地板有什么疏漏时,门外突然传来开锁声。
南文也神色一凌,抬头看了眼窗户。
楼下,白曦臣睡不着,打电话南文也有没有接通。
以他对南文也的了解,南文也能在南家留宿,一定是南家的那个地方引起她的疑心。
那今晚,她肯定会有所动作。
他潜入南文也的房间,一把掀开凸起的被褥,不出所料看在静静躺在被子下的人形布偶。
白曦臣笑笑,将东西都恢复原状,下了楼。
“白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南家佣人看到白曦臣独自一人下楼魂都没了,要是让家主知道他们怠慢了这位主子,怕是皮都要被扒掉一层,连忙上前询问。
白曦臣冷着脸,淡淡扫过他们一眼。
“没事,随便走走。”
她不喜欢南家人,连带着他厌恶南家的一切。
走到一处窗户下,他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白曦臣定住脚步,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的窗。
侧耳倾听,一阵微乎其微的窸窣响声从中传来。
听着响声,他莫名心情大好,从兜里掏出烟,斜叼在嘴角。
小老鼠在翻东西,可不能惊到她。
他想。
门外的锁已经被打开,南文也隔着门,仿佛能看到那人即将握上门把手的手。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地上木板,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但时间不等人,她只来得及悄声翻窗而去。
下一秒,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南昌勇脸色阴沉地盯着书房,开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了,老爷?”
王氏披着睡衣赶来。
南昌勇最后看了眼书房,关门,锁上。
“没事,回去睡吧。”
王氏表面顺从,内心却止不住一次怀疑。
书房里到底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