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臣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甚至在她的声音里头听到了磨牙的意味。
有点可爱。
他低低地笑了声,抬手,将装着补汤的碗送到她的唇边,手掌一翻,贴心地为她挽起垂落的秀发。
发丝擦过耳边,南文也有些不舒服,正想伸手。
“别动。”
醇厚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并为她将发丝别到耳后。
看着白皙圆润的小耳垂,鬼使神差间,白曦臣伸手捏了捏。
触感细腻,跟想象中一样。
正低头喝汤的南文也一惊,抬头,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在心底滋生。
“这就对了,好好照顾你女朋友,我们先走了。
”
年纪轻轻的医生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月老般,搓了搓手,带着护士们开门出去。
白曦臣像是突然醒悟。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不仅任由医生等人误会他跟南文也的关系,喂她喝了汤,还捏了她的耳垂……
白曦臣皱眉,将见底的碗砰的一声放到桌面上。
不对,这样不对。
他是白曦臣,白家唯一继承人。
他不能,也不可能有弱点,更没有闲情雅致跟一个女人谈情说爱!
原本带着暖意的眼眸,在一瞬间染上霜寒,冷得冰人。
他盯着南文也。
“南小姐,别以为医生的几句玩笑话,就真的将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
“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与其说是说给她听,更不如说是在提醒着自己。
身为白氏继承人的他,一步都不能出差错。
说完,他冷着脸,带着饭盒开门离开。
徒留南文也独坐床上,震惊地看着他摔门离开。
不是,这怎么看都是白曦臣这个狗男人占便宜的事好吧?
刚刚摸她耳垂还摸得起劲了,转眼就说什么鬼话?
南文也发现自己真的是看不透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守在门外的元宫勋,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总裁急匆匆地赶来,又黑着脸回去。
白总,心情似乎不太好。
往往这时候,元宫勋都选择缄默。
唐棠更是一脸蒙,见两人走远连忙推门进去,正想问南文也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南文也一脸怒气地坐在床上,似乎下一秒就能自燃。
特么的,救了个没有良心的狼崽子!
奢侈的商务车内,一片低气压。
开车的司机是新来的小伙,从没碰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冷汗直流,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掉脑袋。
元宫勋看着他颤抖的手,有些过意不去,正好手机收到一条加密短信,顿时神色一凌。
“白总,昨晚偷袭一事调查的眉目了。”
他恭敬地将文件整理好传送给后座的男人,正襟危坐,等着他的回话。
白曦臣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领口纽扣受不了劲力,“啪”的一下接连崩坏两颗,他瞥了眼,冷笑一声。
前排开车小伙身子又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打开平板,修长手指在上面滑动,停顿,一双黑沉的眼眸,犀利地浏览过所有文档。
所有线索的最终人选,都在明确地指向白司宴这个人。
“这次我们的人办事效率提高了,竟然这么快就查到幕后指使。白总,要对他下手吗?”
前排元宫勋探头。
正是因为结果得来太过简易,所以才值得起疑。
白曦臣深邃的眼眸在暗夜里闪过妖异的光,“不是他。”
平板被砸去软沙,发出一声闷响。
“继续查。”
元宫勋微一怔愣,迅速低头,“是。”
——一周后。
“靠,节目组不知道我们家艺人还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