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也抬头,四目相对,看入一双深沉带着少见恼意的眼。
“原来是表弟啊。”
白司宴故作惊讶地看向白曦臣,笑了笑,“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杯?”
白曦臣偏头,看向依旧堵在两人面前的白司宴,浑身低气压不断翻涌。
他搂紧怀中的女人,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没记错的话,你家里现在正一团糟,还有心思在这玩?”
他搂着南文也,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挡道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酒吧门口,南文也一路无言,表面看起来乖巧得很,实则大脑正疯狂转动。
表弟?
一团糟?
呵,看来是狗男人的仇敌啊。
终于拿捏住他的一个把柄,南文也顿时对于扑倒白曦臣的计划又充满了自信。
白曦臣将她带到酒吧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立刻停在两人面前。
他一把扣住南文也的手,只手撑上车窗,低头看她。
坚实的胸膛跟冰冷的车窗之间,空间狭义,南文也被困其间,男人的压迫感随着他的俯身愈发强烈。
她有些不适,挣扎了下,手腕处却被拧得更紧。
“你就这么饥渴难耐,什么样的人都行?”
白曦臣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喝酒,脸上带着晕红的女人,磁性的嗓音莫名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该死的,他要是晚到一步,这个女人是不是就真的要跟白司宴那个人渣喝酒,甚至被带回家?
白曦臣眼神眯了眯,顿时寒气乍泄。
南文也挑挑眉,在他的话语中似乎嗅到一丝丝醋意,顿时玩心大起。
“什么样的人?”
她扬起明媚的笑脸,狐狸眼里像是承满春水,波光荡漾,“他有颜有钱,看起来似乎还有腹肌。”
“怎么就不好了?”
白曦臣一噎,眼神危险地盯着她,最终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快关上时,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
南文也扶着车门,优雅又慢悠悠地,弯腰入车,在他旁边坐下。
整个人窝进舒适的皮质沙发,舒服得她差点叹息出声。
果然,资本家的东西总是好的。
“下车。”
一旁传来不爽的声音,一双墨色的眼眸在阴暗中沉得吓人。
南文也转头看他,眼神疑惑。
“你扫了我的兴,不用补偿我一下?”
白曦臣忍不住磨了磨牙,“你想要什么。”
女人眨眨眼,亮丽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听说,白总有一艘潜艇,上面可是珍藏了很多名酒……
”
而且还都是他的独家珍藏。
这么好的机会,南文也决定好好坑他一把。
白曦臣嘴角抽了抽,努力抑制住想将身侧女人踢下车的冲动,对着前头的元宫勋冷言,“去游艇。”
——后半夜,南文也提着大包小包,在元宫勋的护送下晃晃悠悠地回到临湾小区。
元宫勋看着她手中提着的限量版名酒,心中一阵肉疼,却只能恭敬地说,“南小姐早点休息。”
南文也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元宫勋回到车上。
“她上楼了?”
车内传来白曦臣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以及翻阅文件的窸窣声。
“是的白总,我亲眼看南小姐上楼的。”
男人不再吭声。
他撑着太阳穴,盯着手上的文件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浮现不去的,是南文也在游艇上对他的百般勾引。
那玲珑的曲线,妩媚的眼神。
白曦臣顿时感到一阵燥热,拧开一旁水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