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被她压着,一双阗黑阗黑的眸子里倒影出她的影子。
“不要太挑剔了。”
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又努力了一把。
余遥明显感觉手底下的手腕动了一下下。
就一下下。
余遥:“……”
对于一个病号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求不要太高。
余遥低了头,想亲他,他扭了扭脸,避开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余遥手卡在他下颌处,将他的脑袋搬过来,正对着自己。
方堰那双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和她对视上。
余遥突然觉得两只手不太够用,还缺了一只捂住他的眼睛,他这么看着,不好意思动手。
余遥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在想办法,怎么把他眼睛遮起来。
她下了床,去找类似于围巾之类的东西,没有寻到,反而先看到挂在衣架上的领带,不止一条,有三四条。
余遥挑了挑眉。
领带可是个好东西啊。
她全部拿过来,先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空出手又去控制已经松懈窝在床头,拿了手机在看的方堰。
还能悠闲地玩手机?
这次她要老实地承认,是她的错。
余遥把他手机抢下来,搁在一边,又大力将他两只手腕重新压在头顶,这次没有就这么罢了,从床头柜上拿了领带,准备给他捆了。
“我这么弱还用绑吗?”
余遥:“……”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蛮有认知,知道自己很弱啊。
“形式还是要走的。”余遥继续她手底下的活,把方堰两只手腕捆好,正好他的床头有些特殊,虽然是软包的,但是包边位置有个‘山’型,‘山’的三个尖尖上都有个圆的小木球,和床头连接在一起的。
余遥又拿了一条领带,从他被捆住的手之间穿过绑好,另一头系在‘山’中间的小木球衔接处。
因为领带比较短,他两只手被高高吊起,确定动不了了余遥才又又拿了一条领带,覆盖在他眼睛上,绕着他的脑袋一圈在侧面系上蝴蝶结该走的形式这才算完。
余遥凑近,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奶香的气息,是那杯牛奶的味道。
早上方堰邀请她一起喝,她灌了半杯下去,其实注意力全程都在别的上面,没怎么留神牛奶味道怎么样,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品品。
余遥紧锢在他下巴处的手挪了挪,大拇指上移,轻轻地、缓缓地落下,碰了方堰唇红齿白的地方一下。
触觉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刚补充过水分的湿润。那手迟疑片刻,很快再度落下,往下压了压,露出方堰皓白的雪齿。
他是上天精心捏制的,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瑕,没有缺陷。
口齿整齐又漂亮,雪白雪白,像上等的陶瓷,带着易碎的脆弱感。
余遥指头从左侧嘴角,划到右侧,所有小白牙都检查过,也没有找到一个不妥处。
我男朋友真棒。
余遥手挪开,捧着他的脸,低头浅浅地落了一个吻,刚碰上就离开,被奇怪地、过于软嫩的触觉惊到。
好在这会儿的方堰像一具玩偶似的,一动不动,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余遥又亲了一下,浓郁的奶香味激起了她心中的探索欲,这次余遥没停,甚至无师自通,开始攻城略地,抢夺方堰的地盘。
方堰倒也配合,城门很快打开,围墙她还没推已经自己倒了,放下所有抵抗,被她霸占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地。
余遥感觉自己像个野心勃勃的君王或者打仗的将军,乘胜追击,只觉得不够,还想要再夺更多的城池,霸道的在他的地盘上插.上自己的旗帜,让他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自己。
方堰宛如一个失败者,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了最后的城池里,还是没逃过被追击的命运。
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