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生呗,反正最后冠军是我。
“可是母凭子贵,娘娘您看愉妃娘娘便知道了。”初菱可不吃这一套。
“人家是潜邸的老人,本就有资历在前,本宫三个月当上令嫔已是惹人眼红,若此时有孕,那便是众人的眼中钉。急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去御膳房拿只乌骨鸡来。”
———
皇后此次怀孕反应强烈,为此特地取消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但偶尔也有嫔妃会来给皇后请安。
就如此时的魏芷卉,她的身后跟着初菱和小高子,还有两位太医。
对她的到来,素清有些惊讶,难免想到昨日的那一闹,但想起昨日若非是她,怕是皇后这一胎也难保,因此没说别的便带了她进去。
请安毕,魏芷卉将初菱手里拎着的食盒打开,汤盅一掀开,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鼻而来,乌黑的乌骨鸡被切成小块,红枣漂浮在奶白色的汤面上,还有冬菇和淮山做着点缀。
“臣妾听闻,娘娘孕期艰难,况昨日臣妾又来叨扰了娘娘一番,故此今日特亲自给娘娘熬了一盅冬菇淮山乌鸡汤,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看了眼那汤,竟罕见地没让她不适,她示意素清将人扶起来:“你有什么罪?是本宫该感谢你才是。”
魏芷卉在一旁坐下,看了眼初菱:“去把太医叫来。”
转头又喊了笑,对皇后说道:“娘娘的饮食昨儿才险些出了问题,因此臣妾今日特带了郑太医和杜太医一同前来,让二位太医先看看此汤有无不适。”
郑太医是皇上的人,杜太医则是给皇后安胎的太医,她这一出,是必然不会有事的。
两位太医检查完,确认没什么问题了,魏芷卉才起身将汤成了一小碗给皇后:“娘娘尝尝?”
皇后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又尝了块鸡肉,才放了碗:“皇上素来称赞你的手艺,今日看,果然是极佳的。”
魏芷卉笑着坐下:“娘娘若喜欢,臣妾以后还给娘娘做。”
皇后略带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好了,本宫要吃什么,横竖有小厨房在,你啊,如今是皇上的嫔妃,能让下人做的,便让他们做。”
魏芷卉看着皇后憔悴的面容和微微显怀的肚子,抿了唇,起身:“娘娘如今有着身孕,还是好好歇息得好,臣妾就不打扰了。”
回永寿宫的路上,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初菱:“嫔妃有孕几月时,可以安排妃嫔母亲入宫陪产?”
“八个月,也有受宠的娘娘们,七个月便可入宫。只是也看家世……这宫里现下,除了皇后娘娘,还没有谁享受过这种荣宠。”
也是,嘉妃纵使诞下乾隆登基后的长子,虽说数字没什么严格依据,但连着两年登基的皇帝都行四,想来众人也是觉得永珹不一般。
只可惜,嘉妃的出身就决定了她的未来,也难怪她生产这么多次,都没这福气。
至于愉妃和纯贵妃,也逃不过家世低三个字罢了。
她想起皇后这一胎来,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自私,希望自己能体验一下宫斗冠军的感觉,毕竟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她无私,也希望富察皇后这一胎能够平安无虞,如果来这一遭,能够少发生几场悲剧,那或许不当这孝仪纯皇后也不成问题,横竖,那都是身后的事了。
这一夜,侍寝的依旧是正得宠的令嫔。
枕畔耳语时,魏芷卉提及今日给皇后送了乌鸡汤一事,说道:“臣妾看皇后娘娘此胎怀得艰难,不若皇上,允准娘娘母亲,提前入宫照佛吧。”
乾隆听着她的话,一时没说话,直到察觉到她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从腰际移向自己的脖颈,再慢慢地抚向他的喉结,他喉头发涩,上下一动。
他沉了声问道:“替皇后讨恩典,怎么?这回不吃醋了?”
什么这回那回的,哪次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