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着,没有应声,刘善放下茶盏继续道:“想必娘娘也听说慧昌公主险些遇害的事了,这宫里啊看似守卫森严,实则危机四伏,便如那日常入口的东西,谁能想到就被人添了佐料呢!”
宋茹儿喉口微动,袖下的双手紧张的交握起来。
刘善看了宋茹儿一眼,笑了笑道:“咱家也没旁的事,就想提醒娘娘一句以后要以此为鉴,多加注意,您是没看到慧昌公主被吓成什么样啊。”
刘善站起身,拂了拂衣上的褶皱,道:“多事之秋,咱家还要许多事要处理便不多留了。
前有殿下受惊,而后御膳房有个叫小喜子的太监又不慎掉进湖里淹死了,真是片刻不得安宁啊!”
宋茹儿猛然抬头,瞳孔微所。
小喜子死了?
她为了毒害慧昌公主特意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喜子,她只说那是自己新做的点心,但又不知慧昌公主喜不喜欢,便想通过御膳房送去。
若慧昌公主觉得好吃她便去公主面前卖个好,若不喜欢也不会损了她的面子。
小喜子不疑有他,只以为这是宋茹儿有意讨好薛贵妃母女,再加上宋茹儿也是宣平帝前的哄人,小喜子便欣然答应了。
可纸包不住火,薛贵妃只要盘查御膳房定然会揪出小喜子,届时自己这个幕后黑手自也无处遁形。
可他竟然死了,还是意外落水而亡……
她在宫中的实力还不足以杀人灭口,那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宋茹儿抬头望向刘善,试探着问道:“刘公公怎么想起与我说这些了?”
刘善意味深长的笑道:“娘娘别多想,咱家不过就是随口一提而已。
后宫自有贵妃娘娘清肃,您不必担心,一如往常便好。”
刘善语落,拱拱手转身离开,宋茹儿立在殿门前目送刘善,直至刘善的身影消失,宋茹儿的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
刘善是在救她。
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难道是因为嫣然?
可想了想宋茹儿又觉得不是,如果刘善真是宁王的人,嫣然一定会提前知会她。
况且刘善自小跟在宣平帝身边,又岂是旁人能随意收买的。
宋茹儿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将袖中的药瓶重新藏了起来。
不管刘善为何帮她,至少此番能逃过一劫,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了。
薛贵妃为查此事将宫里险些将宫里掀得天翻地覆,可最后却一无所获。
薛贵妃气得在殿内不停的砸东西,有人要毒害她的女儿,她却连人都揪不出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嬷嬷见状劝道:“娘娘息怒,越是这个时候您越不能乱了分寸。
他们此番失手想必一时不敢再有动静,咱们吸取此番的教训日后谨慎些,待王爷与娘娘的大事成了,这些魑魅魍魉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薛贵妃银牙紧咬。
“慧昌从不涉政事,她能碍谁的路,思来想去也只有她那桩婚事罢了。”薛贵妃眸光阴冷。
“娘娘的意思是此事与宁王妃有关?”
薛贵妃不置可否,语气森然的道:“就算不是云嫣然所为,也与此事脱不开关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自量力!”
当日金寒时下衙回府时便莫名被人拖进了巷子,遭了一番毒打。
他本就伤寒未愈,如今又受外伤,数病齐发竟一时病倒在了床榻上。
消息传到宫里时慧昌公主一边吵着让薛贵妃严查此事,一定要给金寒时报仇,一边又忍不住想他们两个相继出事,该不会真是八字不合吧。
可不管合不合,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要坚持到底。
宋茹儿却看得分明,这定是薛贵妃所为,意在提醒下毒之人,若再敢打慧昌公主的主意,她便会拿金寒时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