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的事很快传到了云嫣然耳中,这下云嫣然敢断定苏钰果然就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早就料定昭王会在此事上找你麻烦,然后你便可以顺势而为,不但重提嫡庶之分,还能趁机将秦阁老重回殿堂?”
不愧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战神,竟能通过描眉一事做到这一步,怪不得前世他能扶废太子杀回长安,直捣黄龙。
苏钰闻后却摇了摇头,语气清淡的道:“也完全为此。”
“莫非你还有后招不成?”
看着云嫣然明亮皎洁的目光,苏钰伸手将她揽至怀中,颇为无奈的道:“就不能是为了你我吗?”
“我们?”云嫣然偏头,不解。
苏钰突然觉得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也不那么好,便如她从来没有危机意识,更不会拈酸吃醋,总感觉少了点情趣。
以前便有不少人想往苏钰身边塞女人,但因他未立王妃,是以大多送的都是些歌姬瘦马,他随口拒了便好。
可如今更多的人都在盯着宁王侧妃的位置,想将家中的女儿塞进来。
若来寻他,他自会拒绝,就怕他们将心思动到别处,毕竟这府中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他在众目之下表明自己独爱阿嫣一人,那些有意把女儿塞进王府的人家自要好好掂量掂量,届时非但不会让自己更上一层,反是还会搭上一个女儿。
云嫣然闻后有些欢喜又有些羞赧,她乖巧的将头贴在苏钰心口,柔声道:“你竟思虑的如此周密,相较之下倒显得我不及你用心了。”
苏钰眉目温和,与云嫣然在一处时唇边从无凉薄之意,“倾心仰慕于我既已让你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往后余生自该多由我来谋划。”
居然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云嫣然心中腹诽,但这次懒得与他争辩,只环着苏钰的腰,将头埋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跃声,她的心也随之安稳。
只要往后余生都能如此相守,究竟谁先心动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看在他这么用心的份上,便谦让他一次吧。
“王爷,王妃。”芬儿在外叩响屋门。
云嫣然从苏钰怀中起身,理了理衣裳发髻才开口道:“进。”
芬儿走进屋内,屈膝福礼,禀道:“王爷,王妃,方才墨管事来禀,说贾御史从酒楼出来后不慎受伤。”
云嫣然立刻望向苏钰,眼中满是探究。
苏钰挑了下眉,淡声问道:“如何伤的?”
云嫣然抿了抿唇,似笑非笑,估计又是被人拖进巷中打了闷棍,他还真是记仇。
芬儿却道:“听说兵马司出动抓贼,正好与贾御史撞到了一起,兵马司在追捕嫌犯的过程中不慎将贾御史撞到,还有人不小心踩到贾御史的胳膊,致使贾御史扭伤了手臂,还擦破了脸。”
云嫣然:“……”
居然是华年?
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至少华年知道掩饰了,这姑且也算一种进步吧。
“华公子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少年义气,虽说稚嫩了些,但却也是朝堂之中少有的干净气息。
苏钰眼中却隐有嫌弃之色,好蠢啊,他十几岁时都做的比这好……
华府。
华将军又将华年唤到了书房,这次华年学聪明了,开口便认错:“父亲息怒,儿子知道这次打得又轻了,但儿子不好亲自动手,都是下面人功夫太差,下次儿子一定注意!”
华将军:“……”
“你个兔崽子,如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动辄殴打大臣,你当兵马司是你家的啊!”
华年有些委屈,“可儿子这个兵马司指挥使是靠宁王爷才做上的啊,那贾御史大放厥词,恶语中伤宁王,儿子岂能袖手旁观?”
华将军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自小教导他们为人要忠义厚道,华年好像的确没做错什么。
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