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殿下赐教我自不敢反驳。
但如今我既已为宁王妃,我的所行关系着王爷的颜面,所以请恕清瑶不得相让。”
宁安忙开口劝慰道:“这件事本就怪不得宁王妃,你不必如此自责,要怪也怪我碍了慧昌的眼,好好不在宫中备嫁,反要跑来这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皆是无尽的心酸与委屈。
慧昌怒不可遏,指着两人道:“好啊,你们两个一丘之貉,联起手来陷害我,你们给我等着!”
慧昌气恼不已,拂袖而去。
慧妃一脸失望,原以为她们相争能闹到陛下面前,到时候她在旁煽风点火,让陛下都厌嫌了她们,没想到慧昌竟这般不中用!
云嫣然与宁安公主相视一眼,两人默契一笑。
早在慧昌出现时云嫣然便对宁安使了眼色,让她身边的宫女去向皇后求救。
在远远看到秦皇后一行人时,云嫣然便故意激怒慧昌,让她在众人面前将打掉的牙通通肚子里。
她是堂堂宁王妃,却被一个公主如此折辱,宣平帝惯会粉饰太平,不会放纵慧昌的。
苏钰来接云嫣然出宫时,见云嫣然眼中隐含笑意,弯唇问道:“又欺负人了?”
云嫣然不禁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动心思欺负人时都会无意识的挑起左边的眉尾。”
“有吗?”云嫣然抬手拂过自己的眉眼,喃喃自语,“我怎么没注意到。”
苏钰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柔夷敛入袖中,“你观己,一视过之,我观你,细致入微,岂能并论?”
云嫣然粉唇抿动,阿婉还担心苏钰性子沉闷,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焉知他却满腹情话,且一句比一句让人羞赧。
两人执手而行的身影被城楼上的一双冷眸尽收眼底,薛泽冷然转身,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掌乾殿中,刘善正在与宣平帝禀告方才赏梅园中发生之事,宣平帝闻言皱眉,沉默片刻后才冷声问道:“慧昌当真没有受伤?”
云嫣然虽为宁王妃,但也是臣子,怎能对慧昌动手。
“回陛下,方才几位娘娘都瞧见了,殿下安然无恙。”
听她无碍,宣平帝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对她竟又有几分失望。
苏钰是镇守边境的权王,连他都要给苏钰几分薄面,慧昌却在众怒睽睽之下要掌掴他的王妃。
幸而未曾得逞,否则若被言官们知道怕是又要不得安生。
反观宁安,即便得知他有意命她去和亲,也不曾闹过半分,甚至还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私下也并无一分怨怼。
宣平帝虽不喜秦皇后,但宁安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小时候也曾抱在怀里疼爱,让她嫁去南疆他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越是对比越觉得慧昌不知分寸,便吩咐刘善道:
“让慧昌公主思过七日,罚抄女戒三遍。”
慧昌年岁渐长,脾气却越来越不好,理应好好管教一番。
慧昌公主得知自己被父皇禁足后,气得将殿内狠狠砸了一通。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凭什么是她受罚!
她命人与薛贵妃告状,薛贵妃闻后非但没有与宣平帝求情,反是派身边的嬷嬷亲自去训斥了她一番。
宁安都已经快去和亲了,还招惹她干什么,至于那个云嫣然如今她已是宁王妃,纵使不能被自己所用,也没有必要闹得不可开交,让他人得了渔翁之利。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
反倒有件事让她颇为疑惑,自从陛下定下送宁安去和亲后,除了秦皇后去过一次掌乾殿,苏容与宁安为何一直未有动静。
她蹙眉抬眼,看向站在殿中一身冷戾之气的薛泽,冷冷开口,“最近你多盯着些东宫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与本宫禀告。
至于秦家,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清查一番,最好查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