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识得,宋嫣然便一个字一个字教她,再教她熟悉药性。
芬儿学得很努力,也很仔细,还专门准备了一个本子,勾勾记记,字看着虽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很是详尽。
宋嫣然见她这般感兴趣,教的也起劲儿,芬儿学会些医术日后不仅可以多一门手艺傍身,还能帮她打打下手。
不多时,宋嫣然便已写了厚厚一摞的药膳方子,她抽出几张递给芬儿,开口道:“这几张方子有美容养颜之效,你命人送去公主府,详细的服用方法我皆已写在了上面。”
“好,奴婢这就去。”
“对了,阿芙怎么样,练得可还习惯?”芬儿性子更沉稳文静些,不太喜欢舞刀弄枪,墨东便成了阿芙的私教。
芬儿抿唇一乐,“她呀,起先倒兴冲冲的,练了两日嚷嚷着身上疼,但墨侍卫根本不给她偷懒的机会,每日都盯着她练。”
宋嫣然也弯了弯唇角,“看来阿芙学成指日可待了。”
墨东一开始答应的很勉强,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认真负责。
只她哪里知道墨东那是生怕阿芙坚持不下来,让他错失这个攒老婆本的好机会。
芬儿出去送药膳方子,宋嫣然则又拿出算盘敲敲打打,整理着近几年来金氏店铺田庄的收成。
不算不知道,一算才知宋府的开支如此巨大,除去日常开销,还有很大一部分都用来给宋清君打点官场了,怪不得近几年他能如此顺遂的平步青云。
“唰啦”一声,宋嫣然心情烦闷,将算珠随手拂乱,疲乏的捏了捏眉心。
以前的银子想要全都追回怕是有些难了,日后她该怎么一层一层从宋清君父女两人身上扒回来呢?
宋嫣然伏在案上写写算算,直到芬儿进来询问她可要摆膳,她才堪堪落笔,伸了个懒腰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申时三刻了。”
宋嫣然起身行至窗边,眺望略显黯淡的天色,“娘亲她们还没回来?”
“应该快了吧,夫人不是说过她最晚酉时就能赶回来。”
宋嫣然虽然点点头,可娘亲不在身边她就觉得心里不安稳,就连晚膳也用不下去,时不时便要朝窗外探头张望,心似被悬在高空,空落落的。
“小姐!”阿芙哒哒的跑进来,人未至声先到。
宋嫣然面上意一喜,扔下筷箸便起身迎了过去,“是娘亲回来了吗?”
阿芙知道宋嫣然惦记着金氏,便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刚接到信儿便赶回来告诉宋嫣然,只可惜消息并不是宋嫣然愿意听到的,“小姐,方才谢府派人来禀,说是夫人的马车坏了,便将另一辆马车让给了谢夫人,夫人和大小姐她们要在寺中留宿一晚。”
“什么?好端端的马车怎么会坏?”不知为何,宋嫣然听到之后心里便咯噔一声。
“小姐先别担心,可能马车哪里出了问题,大小姐她们一同留了下来,应该无事的。”芬儿见她忧心忡忡,忙开口劝道。
宋嫣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蹙眉凝思,倏然抬眸望向两人,眸色冰冷,“今日柳家的人可曾来过?”
阿芙摇摇头,“奴婢一直让顺子在外盯着来着,今日一个外人都没来。”
“那可有人出府?”宋嫣然神色未有一点松懈。
阿芙怔了下,忙道:“奴婢这便去问。”
“不必,我自己去。”宋嫣然已经等待不及,直接去门房处寻顺子问话。
待得知宋清帆一早出府至今未回,她顿时只觉双腿一软,狠狠咬着牙,强自撑着问道:“我父亲呢,他可曾出府了?”
顺子见宋嫣然脸色难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忙道:“老爷半个时辰前出门了,不知道去哪了……”
“可恶!”她中计了!
宋嫣然顿时只觉如坠冰窟,周身冷寒刺骨,心底再度感受到了前世那无助的绝望。
她再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