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锦娘面上一喜,以为苏钰要改变主意,却见苏钰扫了那食盒一眼,眸中尽是不虞,“拿走,日后不许再将任何东西带进本王的书房。”
锦娘眼眶泛红,她从不知道世上竟有这般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只得抿了抿唇乖乖的提走了食盒。
房门被墨西阖上,苏钰才再度展开画纸,可手中的笔却久久未落,甚至略有不快的落在了笔山上。
旁人都知殷勤煲汤给他,她倒好,他都已承诺给她机会,她却一丝表现也无,甚至还不若在别院里体贴周到。
不知道为什么,苏钰莫名有些气。
他静坐许久,才终是理清了缘由。
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有的放矢,如此才看不得宋嫣然那慢吞吞的样子。
嗯……定是如此。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墨东终于等到宋清君的屋内熄了灯,待宋清君气息平稳后,墨东才无声落地。
在黑暗的掩映下,墨东行房前,将每一扇门窗全都打开,又熄了屋内的驱蚊香。
对,这就是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子要求他的做的事,不能说和往日做事风格一点不像,只能说毫无关系。
这一刻墨东有些想哭,爱情果然会让人迷失心智,这还能看出是那位可于千里之外谋敌性命的玉面战神吗?
如今王爷当真除了美貌一无所有了,真是可怜呀……
……
因为清查嫁妆一事,宋清君对金氏母女越加不满,甚至毫不避讳的在府中教授宋海与柳平读书。
只昨夜他屋内的驱蚊香不知怎么熄了,门窗还被风吹开了,他受了凉不说,还被蚊子咬了一宿,如今满身都是包,又痒又乏,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宋海一边指导两人读书,一边趁无人注意四下抓痒,烦躁不已。
金氏得知后气得差点把桌子都掀了,“花着我金家的钱,胳膊肘却往别人家里拐,真不是个东西!”
听金氏骂宋清君,宋嫣然感觉心情甚好,可她担心金氏这样迟早憋坏身子,便软磨硬泡的拉着她出门散心,又请了谢澜与陈念。
马氏听金氏随行,便也跟着出门了,又将王氏唤了出来,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去酒楼用膳。
马氏心知金氏心情不好,便主动谈起最近的趣闻逗金氏开心,可王氏向来不会看眼色,喝了口茶,问道:“那日在忠勇侯府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老郑讲的云里雾里的。”
马氏心中咯噔一声,这家伙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那些晦气事干什么,吃饭吃饭。”
马氏往王氏碗里夹了一堆的菜,皮笑肉不笑的道:“食不言寝不语,你慢点吃啊。”
王氏不明所以,“咱们几个何时讲过那些虚礼?
”
马氏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王氏也终于看出金氏兴致不高,接收到姐妹的信号,王氏点了点头,望着金氏,道:“金妹妹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你与宋大人吵架了?”
马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若不是知晓王氏的为人,她简直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金氏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既已说到这,马氏索性便与她开诚布公,“金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若有什么事可以与我们两个讲讲,多少能帮你拿些主意。”
看着两人关切的目光,金氏心中动容,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若再为了宋清君那个混蛋郁郁寡欢真是太不值当了。
“两位姐姐放心,我没事,不过有些担心寒时的科考而已。
来,别说这些了,我们吃酒。”
令坐一桌的谢澜几人也将对话听了个大概,谢澜小声道:“金二公子定能高中的,我兄长说金二公子聪慧,再说还有个当大学士的姑父,怎么也错不了。
”
宋嫣然抿了一口玫瑰花露,淡淡道:“父亲忙着教导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