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宵显然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愣了愣,“应该是?”
今天去画展的票钱也是工作室统一报销,晚上的烤肉也是老板请客,所以……开车送到家确实算是员工福利?
毕竟从那里打车回来也要几十块呢。
季宗明头一次觉得霍初宵那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很可恶。
他承认,激将法奏效了,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喻桢调侃那几句话已经把他搅得心烦意乱,更别提秦淮那个嚣张的态度,好不容易回家清净清净,在阳台抽根烟,又好死不死地看见霍初宵从别人车上下来。
以前在部队当狙击手时怎么没发现自己视力这么好?
他按灭了才抽了一半的烟,与霍初宵擦肩而过时微微压低了身子,带着警告意味道:“还有十个月才解除婚约呢,别太着急了。”
霍初宵觉得这个人脾气真古怪,动不动就挂脸,气势又吓人,不想多接触,一扭头回屋了。
被晾在原地的季宗明:“……?”
靠,谁怕谁?
他一赌气,也回屋,还把卧室门撞得震天响。
霍家祖宅,晚餐时间。
齐碧容抬眉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带着家长的威严道:“初鸿,吃饭时别玩手机,多大人了。”
霍初鸿敷衍地应了一声,仍打字如飞地在和什么人热聊。
齐碧容忍不住道:“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霍初鸿嘿嘿一笑:“跟喻桢哥,我俩正聊我哥呢。妈你知道不,今天我哥和宗明哥一起去画展约会了。”
餐桌上正在进食闲谈的其他家庭成员整齐划一地动作一顿,彼此两两对视,却谁也没说话。
唯有小姑问道:“在画展约会?倒像是宵宵干得出来的事。”
她放下筷子,兴致勃勃地问初鸿:“你见过季家那小子不?觉得人怎么样?跟你哥……”
齐碧容故意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高脚酒杯,轻咳一声打断道:“家里规矩,吃饭时少聊天,尤其是聊没用的东西。”
小姑瞬间收了笑容。
“大嫂,咱们家的规矩,可没有管自己儿子叫没用的东西。”
齐碧容没理会她针锋相对的语气,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餐,优雅道:“亦蕾,女孩子家家,脾气不要总这么冲。”
一直没说话的霍远山碰了碰她的手,示意消停点。
然而小姑已经坐直了身子,冷笑一声:“嫂子,我不是你生的,轮不到你教育。而且当妈多累啊,精力就只够管一个孩子的,剩下的就自生自灭,如果能再从身上捞点油水出来就更好了,是吧?”
一时间谁都不敢动,哪怕餐具轻轻触碰瓷碗的声音都没有。霍初鸿也默默关掉手机,垂着头装乖。
霍远山终于拿出家主的架势来,“亦蕾,怎么和你嫂子说话的?”
霍亦蕾便将炮火对准她这位哥哥:“哥,你歇歇吧,反正你要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了。无外乎这么几句话,想当个和事佬调停者,火候还差得远,和你做的那个不称职的董事长,水平差不多。”
“霍亦蕾你吃枪子了?把你从国外学来的野脾气收收,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行不行?”
“一家人?谁和你一家人?我的好哥哥,你要不要去问问初宵,问问他和你是不是一家人?问问他当不当你们是一家人!”
小姑彻底放开了,她直接从席位上站起来,掷地有声道:“初宵结婚这么大事,我在国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就了了?还是什么商业联姻,哥,你也有脸啊,公司一年不如一年,就靠卖儿子维持?明年营收再跌20,要不要把初鸿也送出去?哦,我忘了,你们舍不得呢。初鸿,你问问你爸妈,舍不舍得换你去跟见都没见过面的人结婚!”
霍初鸿忽然被点名,一脸无措,陪笑着和小姑服软:“姑,我这……”他回头看一眼戳到肺管子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