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整理了一下衣袖,扇子搭在长剑之上,“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焦焦,把剑收回去。”
虞烬冷冷的看了言柏一眼,反手将长剑入鞘。
言柏靠在墙壁上,不住的喘息。
太熟悉了……这种压迫感!
每次他与重庭对招,就是这样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想要弃剑投降。
火势已经在慢慢减小,灼人的热浪也淡了下去,火场外乱成一片,走廊下却气氛诡异。
言柏勉强冷静下来,弯腰捡起照霜,他眸光晦涩的看了眼虞烬,对盛雪道:“盛积素,我们分明商量好了只要有变动就放信号,你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若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不会出。”盛雪声音有些凉淡,跟他一贯的随意不同,连面色都冷淡下来,“梁丘词已经说了,奚未想要用十七条少女的性命做蛊阵帮奚城换命,代价就是奚城心甘情愿的交出家主之位,奚城深感愧对阙阳城,自杀谢罪,奚未也已经被扣住,你们想怎么审就怎么审,就连那十六个少女的魂魄也找到了,缪倾倾只是被迷香迷昏了,此刻在厢房休息,言飞苍,你还想问什么?”
梁丘词的说辞没有漏洞,奚未令人借保护之名掳走少女之事也很快能查出来,但是言柏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甚至盛雪,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和从前那个草包,似乎大有不同了。
“看来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了。”盛雪转过身,伸出手:“焦焦,我们走。”
虞烬的手带着绝对的力量感,可以悍然一招挑飞照霜,但此刻落在他手心的瞬间,像是一片飞羽,或是一朵落花。
盛雪微愣,不过很快笑了一下,就那么拉着虞烬的手步入了月色下。
大胖鹅蹦跶着跟上去:“等我等我!你怎么能只要男人不要鹅呢?”
高历眼皮抽了好几下,道:“……不知羞耻!”
言柏冷声道:“师尊陨落,盛积素即是自由身,他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轮不到我们置喙。”
他看着盛雪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照霜剑,道:“我们去找师妹。”
“盛积素瞒下的事情,或许师妹知道一些。”
“盛积素瞒下的事情?此事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么?就是奚未想要谋夺家主之位……”
言柏没再理会他,快步朝院外走去。
……
盛雪一路牵着虞烬回了自己在奚家住的厢房,雉匀早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听见推门的声音立刻站起身,不等他说话,盛雪先开口道:“饿了,去找点吃的来。”
雉匀道:“这会儿奚家乱成一团,可能要会儿时间。”
“无碍。”盛雪说:“去吧。”
雉匀掩上门离去,盛雪的脊背才微微放松,靠在椅背上,蹙起长眉,轻声道:“焦焦。”
“怎么了?”
盛雪苦笑:“有一只子虫钻进了我的皮肉里,你帮我把它剜出来。”
虞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单膝跪在盛雪面前,问:“哪里?”
这具身体太废,盛雪还没怎么动用灵力,就已经浑身酸软,他扬起脖颈,闭上眼睛,喉结动了动,道:“你帮我把衣服解开。”
虞烬一怔,而后修长手指搭在盛雪腰间,解开了系带。
最后一层亵衣的衣带也被松开,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盛雪很瘦,但仍旧可以看见一些肌肉起伏的轮廓,或许是因为皮肤太白,以至于心口那点红痣就格外扎眼。
那段腰肢更是纤细的令人心惊,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深深地两条线从腰腹两侧往下,隐入亵裤中。
虞烬的眸光最终落在他平坦小腹上的一点凸起。
“没有新的母虫,它已经死了。”盛雪声音有些哑:“不能让它留在这里。”
想想都会觉得恶心。
他的角度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