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圆脸的秦夫人本来只是想探听一番消息,没想到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虽说幸灾乐祸,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悄没声就溜走了。
周绍元走过来看着清婷公主的背影,皱了皱眉,对着清乐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人都灰溜溜的跑了能有什么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绍元听见夫人说了没事也就没打算问了,回去的路上自然有时间细说。
周代云见清乐这么护着自己,心里很感动,也不安分的坐着了,转头对着娘亲撒娇卖萌表达自己丰盛的情感。
夜渐深风渐凉,这场夜宴终于在戊时过半的时候结束了。
京城街道上,一辆阔气的马车里,周代云望着眼前的两双大眼睛,实在是有些遭不住了。
“哎呀爹,娘,我真的不喜欢裴云青,他们都是乱讲的!我知道那女的喜欢裴云青,是因为出去的时候碰见了她给裴云青送香囊。你们就信我吧。”太可怜了,爹妈怎么就不信呢。
周绍元和清乐对视一眼,其实在女儿解释第一遍的时候他们就信了大半了,只是觉得这事儿不好解决而已。
若是真的传出去了,就怕皇上哪天起了心思,“成全”了她可怎么办。
“上次那堆画像里,你可有满意的?咱们过几日就挑一个去见见吧。”清乐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以,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周代云无奈,能怎么办呢,不就是相亲吗,相呗。
次日,永安侯府。
闻人泽今日本是休沐,可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先是看了前几日递上来的文书,又让长风搬了一些卷宗来看。
长风看见主子忙着,也不打扰,只是安静地给他换上了一杯热茶,就又回到门外守着了。
今日是个大晴天,午后的阳光自上而下,将略显简单的永安侯府裹了一层淡金光晕,连庭中几颗不太起眼的花草都被照耀出生机勃勃的暖色。
长风听着那比往日里小上许多的鸟叫声,有点昏昏欲睡。正迷糊着,却听得屋内自家主子在唤,忙振作了精神,跑了进去。
只见闻人泽坐在案后,手上似是拿着一张叠起来的信纸暗自摩挲,似在琢磨着什么。
见到长风进来后,闻人泽伸手把信纸递了出去。
长风伸手去接,没拿动,又扯了扯,还是没扯动,抬起头来疑惑道:“主子?”
闻人泽把手收了回来,又在桌上展开了一张纸,把那封信再誊抄了一遍,这才抓起桌上的新纸递给长风。
口上吩咐道:“去准备吧。”说完又继续拿着放在一旁的卷宗看了起来。
长风有些疑惑,把拿到手上的信细细看了一遍,觉得更疑惑了,主子这是哪儿弄回来的方子?
可是心里疑惑,去办事的速度却不慢,拿着方子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闻人泽手里的卷宗还没看过两行,长风又从门口冒了出来,这次身后还跟着李世和司和通。
“主子,”长风把人领了进来,对着闻人泽说道:“李公子与司千户来了。”
“嗯,你去办事吧。”闻人泽从那堆文书卷宗中抬起头,面前的两人并不需要招呼,自觉地就拉了两把太师椅坐下了。
昨日是中秋节,闻人泽本是有些事情要让他们去办的,但长风提醒节日间家家户户团圆,若不是急事儿的话,能缓则缓,闻人泽也不是什么压榨下属的人,自然是同意了。
所以缓了一天,今日才叫这二人前来。
李世坐在椅子上也不好好坐,翘着个二郎腿,悠闲地靠着椅背,也不等闻人泽开口询问,“你让我找的人有点音讯了。”
“在何处?”李世虽看着有些不着调的,但为人极为仗义,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也算是人脉圈子广泛了,所以闻人泽才会托他找人。
“你别急啊,有消息了又不是找到了。前日里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