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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传至京城之前,朝廷里的一众大臣都要吵翻天了。
大将军率兵三月未归,别说大丰建朝以来闻所未闻,便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各方势力一边试图将李俏俏钉死在叛变出逃的耻辱柱上,一边贪婪地盯着西北军剩下的十五万大军。
宣德帝冷眼旁观,放纵他们群魔乱舞,尤其是他那十几个成年的儿子,看他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生长的狼子野心。一个个的,满心满眼都是对兵权、对皇权的算计与渴望。
宣德帝在心中冷笑,难不成他们以为太子被废,他们这些个棒槌就有了问鼎天下的希望?
呵!做他的春秋大梦!
宣德帝觉得自己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不成问题,这些个逆子这么惦记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不是盼着他早点去死是什么?!
西北捷报传来,宣德帝周身持续了两个月的低气压总算得到了缓解和释放。
全公公悄悄松了口气,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状元郎能够早日归来。万岁爷已经好久没笑了,成天黑着张脸,全公公真担心他再把自个儿的身体气坏咯。
可惜没能如全公公所愿,又过了整整两年,李俏俏才得空回来京城。
前头三个月,她把凉庭七部的事务一件一件安排好,然后便领着五万大军回了西北大营,剩下五万大军,留作镇守。
不曾想,还在半路上,便遇上信使来报,说袁长山病重,生命危在旦夕。
李俏俏的第一反应便是出事了!
出征前,她特意给袁长山诊了脉,别看人家现在七十多岁,身子骨且硬朗着呢,根本不可能突然病重,这中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二十年,李俏俏早就把袁长山当成了亲祖父,是以,得知消息的她顾不得身后大军,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终于赶在两天后到达了莫桑城。
大将军府正院。
李俏俏疾步而入,心中的不悦在见到从厅房到卧房里里外外乌压压挤满了一堆人时达到了顶峰。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熟悉李俏俏的人都知道,她越是生气,语气上越是平和,越是能无端地让人感到压力。
一众养子养女瞬间收声,一个个静若寒蝉,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袁长山躺在床上,面色灰膏,气若游丝,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
李俏俏立刻叫来冬生和春生,盘问他们袁长山之前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东西。
春生如今是大将军府的大管家,冬生依旧贴身照顾袁长山。
袁长山突然病倒,冬生自责的不行,他倔强地守在袁长山的病床前,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
关于吃食的问题,前来看诊的大夫也问过,冬生反反复复回忆了上百遍,“蜂糖、芋头、糖醋里脊、红烧肉、松鼠桂鱼……”
近两年,袁长山嗜糖,爱吃甜口的东西,李俏俏一直盯着,并不会让他过量。
这些东西都出自袁长山的常用食谱,食材的来源和厨房的人员,春生来回彻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问题。
蜂糖、芋头、糖醋里脊、红烧肉、松鼠桂鱼……
“鲫鱼呢?吃蜂糖的时候避开鲫鱼没有?”蜂糖和鲫鱼相克,食则中毒,但按道理不会这么严重。
“前后五天都不曾食用过鲫鱼,”冬生一脸悲戚,“自从老太爷开始嗜甜,就不怎么吃鲫鱼了,老爷嘱咐过的,老太爷和小的都记在心里。”
因为家里有了孩子,袁长山自动升级为老太爷,李俏俏则是变成了老爷。
李俏俏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吃芝麻花没有?”猪肉和芝麻花相克,但芝麻花较为罕见。
冬生摇头,“不曾。”
“香蕉?”芋头和香蕉相克。
冬生擦了擦眼泪,再次摇头,“不曾。”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