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酱醋、咸菜腌肉,一样不落。没办法,怕放坏了,糟践了东西。
听说高铁上不允许带活禽,祁母硬是含泪把家里的鸡鸭宰了,用盐腌上,跟其他吃的一起,装了满满两麻袋。
倒是有一只养了快三年的老母鸡,她跟祁父都下不去手,后来去三叔家商量地里事情的时候,带给了三婶,可把三婶高兴坏了。
至于农田,在三婶的极力促成下,三叔答应帮他们种这一季的冬小麦,包括中间的除草、浇水,反正一整套下来,最终以2000块钱的价格成交。
祁父祁母简朴惯了,尤其是近几年,家里两个孩子上学,用钱十分紧张,两人一年到头也舍不得给自己置办一身新衣裳。所以,衣服在所有行李中是占地最少的。
李俏俏帮着收拾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发现基本上就是毛衣、棉袄、棉裤,一人一套的样子,看得人心里烂酸。想着到了上海,一定要给他们好好添置一番。
等老家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李俏俏带着祁父祁母出发去上海,已经是国庆假期的第四天了。
因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觉得可以说服祁父祁母,李俏俏便没有提前租房。
在高铁上,闲着也是闲着,李俏俏打开租房APP慢慢看了起来,准备找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初来乍到,担心祁父祁母生活上一下子适应不了,她打算搬过去跟老两口一起住,方便照应。
而她现在住的那个单间,直接退租的话,也不过是损失500块钱的押金,在可承受范围内。
至于祁同伟,他平时住在学校寝室,周末回来可以睡客厅。到时候给他搞个沙发床就行,没必要专门多租一个房间,浪费钱。
尽管找房子的时候,祁父祁母就坐在李俏俏的旁边,但她也没有要征求老两口意见的意思。
不是不想,是不敢。
跟着她来上海本就让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忐忑与不安,这会儿再让他们知道每个月的房租那么贵,怕是到不了上海就又想着回老家了。
而且,他们过惯了苦日子,哪里会挑剔每个月租金高达3000块钱的房子。
他们不会在意房子是不是南北通透,也不会在意卧室是不是坐北朝南,更不会在意冬天有没有暖气。
他们唯一在意的大概就是,能不能再便宜点,好为他们的女儿减轻负担。
李俏俏都能猜到,如果征求他们的意见,得到的回答可能永远都是,“这个太大了,我和你妈(爸)住不惯。”
一行三人天不亮就从村里出发,换了两辆长途汽车后到达郑州,这才将将赶上下午2点53分的高铁,到上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祁同伟想来接他们,李俏俏没让。
不是舍不得店里的生意,而是他们带的行李太多了,三口大麻袋,打车的话,至少得占去一个座位。
祁同伟来了可能要自己坐地铁回去。
(祁同伟:你善良吗?)
今天太晚了,李俏俏在手机上约了中介明天看房,今晚先把祁父祁母接去她的合租房凑合一晚,他俩睡床,她打地铺。
明天早上让祁同伟带他们去她那个小档口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趁这空档,自己跟中介看房,把房子定下,然后再去置办一些生活必需品。
本来祁父祁母还要把家里的床单、被套、被褥、枕头什么的一起带上,被李俏俏强势阻拦了。
她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三个麻袋一人一个真的已经够多了,再带的话,她得长出三头六臂才行。
上海虹桥站距离松江大学城很近,二十多公里,打车只需要半个小时。
李俏俏让祁同伟在她合租房的小区门口等他们,外来车辆不让进的话,他就正好充当苦力,好帮忙搬行李。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见到儿子,祁父祁母挺高兴的,看到儿子身上发生的明显变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