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偷——”
“咳咳咳咳。”下一句呼救声伊嘉还没完全听清,耳边便布满了喻文山撕心裂肺的咳声。
喻文山用最大的音量掩盖其他声音,朝伊嘉往相反地方一伸手指去:“对了,我们该往这边走了,戏院在这边,走吧。”
伊嘉却明显对身后的骚动更加有兴趣,止不住地往后面看:“后面好像有人被抢劫了。”
“抢劫?什么抢劫。”喻文山装糊涂,“我们安庆可是民风淳朴的县城,哪会有什么抢劫,是你听错了。”
伊嘉蹙眉:“但是我明明听到了呼救的声音啊。”
“肯定是小公子你听错了。”喻文山斩钉截铁,“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想必是把词语听差了吧,好了,我们快赶路吧。”
然而即使他多么努力地想将伊嘉带离这一地带,已经被完全吸引注意力的伊嘉却不为所动,甚至主动提出要过去看看。
喻文山没办法,只得同意了他的想法,但在转身后,他立刻用犀利的视线扫向跟随他身后的下属,并无声做了几个口型。
瞬间,几个下属立刻领悟,马不停蹄地往四周散去。
于是等到喻文山故意慢悠悠地带着伊嘉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街道的秩序早就恢复了井然有序,就仿佛刚才的呼救真的是错觉一样。
伊嘉左瞧瞧右瞧瞧,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点,不禁向周围的人搭讪询问起刚才的骚动来。
而被他点到的行人先是看了眼跟在伊嘉身后笑眯眯的喻文山,随后才略显紧张地开口:“小偷?什么小偷,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呼救。”
“你听错了吧,这一地点相当和平,怎么可能有扒手出现呢?”
“没错没错,我们安庆是不可能存在扒手的,绝对是小公子你听错了。”
问十个人,十个人都统一口径,还真让伊嘉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而很快,随着喻文山忽然朝一个人微笑招了招手,一位看起来农民打扮的黑皮青年忽然出现在伊嘉的面前,看起来手足无措,十分拘谨。
喻文山笑盈盈解释道:“这位就是刚才惹出骚乱的男性,没想到这么巧偶遇了,小公子不是好奇刚才到底发生了吗,我便将他请来了。”
说罢,他朝黑皮的青年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前因后果说出口。
伊嘉打量他:“是你刚才在说抓小偷?”
“小偷……啊不是没有小偷没有小偷……”一开始黑皮青年显然很是紧张,不过他发现伊嘉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这才恢复了这场,“我刚才就是荷包掉了而已……但是已经有热心人帮我捡了回来,请小公子不要误会。”
他将手里紧紧捏着的香囊朝伊嘉展露了下,又珍惜似的揣在怀中,眼中的暖意十分明显。
“你看吧。”喻文山及时在伊嘉耳边解释,“我们安庆民风淳朴,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就算是丢了的东西也能第一时间给你找回来,十分适合居住或者旅游。小公子觉得怎么样?”
“确实挺好的。”伊嘉认同地点头,曾经听苏不疑吓唬自己外界的恐怖,还以为外界有很多可怕的事情,然而眼前所看见的一幕一幕都超出了他的认知,感觉外界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他看着黑皮男人手中香囊,也不禁道:“这个东西我也有,你们都是将它当钱袋吗?”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去摸腰间配戴的香囊,但是掌心伸过去却倏地摸了一空,面色立刻古怪起来。
喻文山第一个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了。”伊嘉在腰间不断的翻找,却哪里都找不到,“香囊怎么没有了。”
“什么?!”喻文山下意识脱口而出,“难道也被偷……咳不小心掉地上了?”
他强行扭转后半句话,见伊嘉没注意到这其中的违和,才稍稍松了口气:“香囊里有其他东西吗?”
“没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