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气。
傅冕抬起脸,目光盈盈地暗示着。
叶竹青注视着他,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又故意不理。
傅冕又气又爱,摘了他嘴里的烟,自己仰头亲了一下叶竹青的嘴,嘟囔道:“你坏死了。”
“一会儿急死,一会儿坏死,”叶竹青淡笑道,“哪那么容易死?”
“哼,你就是坏,就是存心让我急。”
叶竹青收敛笑容,“看你为我着急,我心里确实挺高兴。”
他那张脸,微笑时勾人,不笑时动人,傅冕真是为他死了都值得,再忍不住轻啄叶竹青的唇,“竹青……”
叶竹青由着他像幼鸟讨食一样对他的嘴又亲又舔,过一会儿,他无动于衷的、毫不留情地将傅冕拉开,轻摇了摇头,“不是时候,阿冕。”
傅冕心道自己真是贱,上赶着送上门人还不要,表面还是很懂事道:“我知道,等我们到了叶城,先结了婚再说。”
叶竹青揉他的头发,叹息道:“阿冕,你这样爱我,我要好好珍惜你。”
这话傅冕听得多了,也是从甜蜜慢慢变成了怨怼。
他真想说若我不要你珍惜,就是要你作践我呢?
他说不出口。
叶竹青是个翩翩君子,肯带他私奔已经是很不容易,他还说要与他成婚,让他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傅冕担心他家里会不同意,叶竹青却说他家中除了他自己,没人做得了他的主。
那一往无前的男子气魄令傅冕为他神魂颠倒。
叶竹青爱他,珍惜他。
以后日子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让叶竹青“作践”他。
傅冕在叶竹青怀里偷笑,他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带锁的盒子,“竹青,我把咱们的未来带出来了。”
叶竹青扫了一眼木盒,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傅冕在他怀里拱了拱,“总之有了它,咱们走到哪都不怕。”
“你偷拿家里的钱?”
“才不是!”
黄金银元太重不方便,美钞现在也不好弄,就算带上,又能带多少?自然是带上能生钱的东西了。他是傅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就这么白身的跟叶竹青私奔,那以后不就真要全靠叶竹青养他了?
他才不干。
他要叶竹青不仅爱他,也要敬他。
“我把家里的药方带出来了,”傅冕还是没忍住,同自己的情郎说了自己的壮举,“有了这独家的秘方,到时候我在叶城也开起店来,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叶竹青眉头不展,严厉道:“不成,阿冕,这药方价值连城,更何况这是你家族的独家秘方,若是靠这药方开店,你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
“怕什么。”
傅冕眉毛一扬,那张灿若繁花的脸盛气凌然,“叶城离这千里之外,不会影响到这儿。”
“这样不好,阿冕,我养得起你。”
“我不要你养。”
傅冕撅嘴,“我又不是女人。”
叶竹青笑了笑,柔声道:“这与你是男是女不相干的。”
“我不管,”傅冕手攥着盒子,仰头坚定道,“你别拿我当家宅妇人,我也不做全倚靠你的小白脸。”
叶竹青捏了下他的脸,轻吻了吻他的唇,“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好男儿。”
“你知道就好……”傅冕扭扭捏捏道,心想他这样有志气,却是成天想着什么时候叫叶竹青来“作践”他一下,每日想入非非的,这般志气,真是贱哪。
两人早买好了半夜的船票,于是先在客栈内养精蓄锐,叶竹青出面叫了一桌好酒好菜,傅冕精神紧张吃不下,倒是叶竹青吃得不紧不慢,似是胃口极佳,又被傅冕埋怨“没心没肺”。
叶竹青笑道:“我们马上就要过新生活了,我心里高兴,自然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