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小休假结束,侯舒洁兴奋的揣着自己的杰作,早早就来到了学堂,看见张君越,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一把就她从两个表姐身边拽走了。
侯舒洁拉走张君越给她了一个公文折子,脸上满满都是担忧和不舍,“我终于理解古人送友的心情了,没有电话没有微信,一封书信要走十天半个月,还有可能丢在路上…越越,你这一走我就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么想想,你一个人真的太危险了,一定要小心!谨慎!”
张君越给了侯舒洁一个大抱抱,宽慰道,“放心吧,我到了常州就给你写信,我会把我的住址详详细细地写清楚,如果你这边有什么难事,一定要去找我。等我稳定下来,就会回来找你的。”
“常州?”侯舒洁问,“你要去常州吗?常王的地盘?”
张君越点点头:“对,常王治下有方,律法严明,传言百姓夜不闭户,秩序安宁。对我这样独身的人生活来说,这里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也是,这大孟朝世风日下,官僚昏庸,还有些官差欺民霸市,闹得百姓投告无门。传言南方大涝,饥民尸横遍野…唉…”侯舒洁压低了声音,凑到张君越耳边,“还什么大孟王朝,这名儿就不吉利,早晚大‘孟’一场空。”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张君越顺手打开舒洁给自己的公文折子,笑着嘴角突然凝固,“侯女士…”
“恩?”侯舒洁抬眼看着张君越。
张君越顶着一脑门的无语,说道,“敢问,王、小、花!就是您这个大博士给我起的新、名、字?!”
侯舒洁用尴尬的笑声,企图缓解她起名废的尴尬,“呃…呵呵呵呵….贱名好养活,你也说了,管户口的都是衙门的老人儿了,对这些人熟悉的很,名字太扎眼容易被人看出来嘛…对吧…哈哈哈…”
张君越:“.…..”
***
临近上课时分,书院管后勤的先生着急忙慌的来到梅园,对老何头说,“何先生,常王殿下到访,院长要书院所有先生都去前门恭候。”
“什么?…好,老夫这就前去。”老何头赶紧起身前去,学生之间也立马起了骚动。
侯舒洁也忍不住八卦,与张君越小声议论,“常王哎,咱们不是刚说到他。一个王爷,他怎么会来书院呢?”
张君越想了想,回答说,“青山书院汇集天下英才,他应该是来招贤纳士的吧。”
“这档口招贤纳士?”侯舒洁觉得不对劲,“你跟我说过,现在朝堂纷争十分敏感,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招贤纳士,那太后党和丞相党还能睡得着?”
张君越轻笑,“那谁知道,一群老狐狸,算盘打的冒火星子,常王没准儿还是故意来招摇的呢。”
“你要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啧啧…太复杂了。”侯舒洁话锋一转,“对了越越,你去常州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换身衣服先在暗处躲起来,等上午出城高峰时跟着人群一起出去,这样不引人注意。我给了马车老板足够的钱,跟他说好了,马车会在梁江边等我一整天。”张君越凑近侯舒洁,小声说道,“我还准备写个字条,借助怪力乱神,渲染我被河神绑架当了祭品的假象。到时候等我离开宿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找不到人,过几天就会宣告我死亡的。”
“好家伙怪力乱神都让你用上了。”侯舒洁理了理衣襟,翘起二郎腿来,“行吧,到时候在你的葬礼上,我一定会哭的很惨的,相信我的演技。”
张君越干笑两声,“呵呵呵...那我谢谢你...”
侯舒洁大笑,“哈哈哈!不客气!”
正聊着,老何头回来告诉学生们——常王殿下是来选妃的。
听闻这一消息,不少女学生的脸上都有难掩的兴奋。
张君越和侯舒洁目光对视,两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