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通过你在锦衣卫的关系,立刻想办法把谢澜的药包递进去,还有治外伤需要的药材,这些药材必须是最好的。”
高朝:“我公主府就有,这就去办。”
靖宝:“小九。”
小九:“七爷?”
靖宝看着他:“你去给二爷带个讯,就说,在给顾长平看病这件事情上,他如果唱白脸,指挥使大人为了他的官位,自然会唱红脸。”
小九:“……”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高朝:“……”这脑子,咋什么都能想到呢!
……
午后的锦衣卫府,难得的安静。
侍卫掀了锦帘,走近道:“老大,人已经接到咱们卫府,抚镇大人准备马上行刑问供,问老大要不要亲自来看一看。”
纪刚眼皮都没掀,“让他先问着,我处理完手上的信件再来。”
说完,见面前的没有动静,这才抬头问道:“还有事?”
那人耷拉着眉眼,一脸为难道:“老大还是去看看吧,小的觉得顾长平未必能受得住。”
什么意思?
纪刚突然想到了什么,哗啦站起来,把笔一扔,便大步走出去。
刚走到刑讯室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盛二的呵斥声。
“昏着
算什么,用水泼,泼不醒,用烙铁烙,总之,要让他给我醒过来。”
“大人,这人都快没气了,是不是……”
“是什么是,就是要在他断气之前,逼问出他的同伙是谁,给我泼!”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老大!”
“老大!”
纪刚看了眼盛二,自顾自走到顾长平面前,蹲下,伸手在他鼻息间探了探。
这一探,他心头大惊,扭头看着盛二,“怎么成这样?”
“哼!”
盛二冷笑道:“抬出刑部就这个鸟样,半死不活的,还断了一条腿,刑部的人说就是昏迷,用水泼醒就好。”
“好个屁!”
纪刚破口大骂。
他在锦衣卫呆了十几年,什么样的惨状没见过,折磨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哪里是昏迷,分明是还只剩下一口气。
怪不得刑部那帮孙子肯让他们去接人,原是怕顾长平死在他们手里,皇上那头不好交待。
刑部的人不好交待,他就好交待吗?
他XX的!
纪刚眼神寒峭,“来人,快去请郎中来。”
“老大!”
盛二上前一步拦住,“这人是要犯,请什么郎中。”
“他要死在这里,你,我,统统滚蛋!”
纪
刚咬牙切齿:“一个个猪油糊了心。”
盛二被骂得脸通红,如梦初醒,急道:“也不用请郎中,大牢里现成就有一个,苏秉文的续弦谢澜,就是不知道她受顾长平牵连,肯不肯给他治。”
纪刚怒道:“你去,先礼后兵,不行用点手段,快!”
……
牢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一个清瘦的人影冲进来。
苏秉文吓了一跳,见是抚镇大人,下意识把谢澜护在身后。
盛二故意大声道:“顾长平不行了,谢澜,你去帮忙治一下。”
这一嗓子,不仅惊动了苏秉文夫妇,还把边上的沈长庚给吓得脸色惨白。
不等谢澜应话,他像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过去,贴着墙喊道:“苏秉文,让你娘子快去啊!”
苏秉文眼中痛意惊心动魄地一闪,又被他一丝不露的收敛起来。
“去救他做什么,连累得咱们一个个还不够吗?”
“你他娘的……他是你兄弟!”沈长庚怒吼道。
“我没有这样的兄弟!”
连日的牢狱之灾让苏秉文彻底的失去耐心,娇妻,稚儿,生病的父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