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一下至少收支平衡
。
磕头,上香,家属答礼。
宣平侯走到靖宝跟前,“让你先生节哀顺便!”
“谢舅舅!”
靖宝又深深一揖,“舅舅去后头用些茶水饭菜吧!”
“不了,衙门里一堆的事。”
宣平侯婉言谢绝,“让你表哥陪你聊几句,我就先走了!”
宣平侯匆匆来,匆匆走,留下陆怀奇看着靖宝,欲言又止。
说什么呢?
似乎什么都不合适宜。
陆怀奇挠挠头皮,道:“你如今进了翰林院,架子也大了,找你总见不着人,连让雪青带的话都不听,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靖宝半句都不想解释为什么。
两人沉默的在灵堂门口站了一会,陆怀奇眼角余光一眼接着一眼往靖宝身上瞟,半晌又道:
“从你三年前入京,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强不过你,如今一样强不过。”
靖宝抬头看着他。
“算了。你自个要好好的,遇了难事别一个人扛,左右还有我和父亲,咱们做不成那……也终归是亲人不是,别和我生分了。”
“表哥!”
靖宝低唤,“没和你生分,就是一桩事一桩事的,忙不过来。”
陆怀奇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怅然的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离开。
她的忙
,都为顾长平啊。
靖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眼睛一眨都不眨……
“七爷,先生请你去一趟!”
齐林悄无声息的走近,靖宝回过神:“好!”
未到屋里,便闻到药味,显然太医刚刚上完药才走。
靖宝进屋,见顾长平下身虚虚搭着一床薄被,头往一边侧着,有种不堪一折的柔弱。
她走上前,见小几上摆着参汤,便端到床前打算喂他喝几口。
顾长平摇摇头,“陪我坐会。”
“嗯!”
靖宝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他额头的虚汗。
他没解释为什么寻芳阁大火,她也没问,从在翰林院听到他没事时,她就笃定了这是一场戏。
至于戏中人顾幼华去了哪里?
盛老大的死和顾幼华的去向有没有关系?
那些黑衣人是谁的人?
盛二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统统都不是她该问的。
她要做的,能做的,便是陪着他把这场戏演好。
但在灵堂上流的那几滴眼泪不是假的,不为顾幼华,只为他,他把他自个的身体也算计进去了。
“睡一会吧!”她低声道。
顾长平闭眼前与她目光相对:“阿宝,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