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烂手的小望
子。”
她还记得!
盛望的心像被狠狠的揉了一下,有些发麻,也有些甜。
那年元宵,她在六爷身侧,笑颜如花。
他和六爷的心上人跟在后面,六爷时不时的回头看那人一眼,看多了,小姐察觉,问:“六哥你看什么?”
六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小望子呢,你瞧他,多机灵的一个人。”
小姐转身,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然后轻笑了一声,“什么机灵,我看呆透了,也不知道把两个灯并在一起拿着,非要一手拿一个。”
他忙陪笑道:“这不是怕把小姐的灯,给挤坏了吗?”
她轻笑一声道:“手都冻僵了,拿得稳吗?六哥,家里还有冻疮膏吗,给他一支,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手太丑,瞧瞧,都烂了。”
那一刻,无数的火树银花在他心里炸开,若不是强压着,那颗心澎湃的声音怕是要响彻云霄。
他原姓孙,家里穷得叮当响,大冬天的连件破棉袄都穿不起,手上生满了冻疮,脓化成血,烂得能瞧见里面的骨头。
后来,父母把他卖给了一个老太监,卖了二两银子,老太监把他带进宫,一刀切了他的命根子,他成
了小太监,虽然能吃饱穿暖,但一到冬天,还是烂手。
谁会管一个阉人烂手烂脚,哪怕是他干爹,看到他那双手也只有嫌弃和恶心的份。
她瞧见了,也嫌弃了,却想帮他治!
她没把他当阉人看,她把他当人看。
那一夜的小望子寸步不离的跟着,每走几步就偷偷打量一眼前面明艳高贵的姑娘,然后渐渐滋生出卑微的、阴暗的、愚蠢又可笑的一点悸动。
当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烂手摸到下身,悸动竟化作了欲望,他能感觉到那一处的鼓起。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后来,他就魔怔了,恨不能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
可惜不敢,他只敢想尽办法见她一面,看着她笑,看着她悲,然后躲在黑夜里,继续着自己猥琐的,不可告人的把戏。
“小望子,云山是不是来了?他们说他来了!”
回忆戛然而止,盛望笑道:“小姐听错了,他被苏绿王接回去了,你忘了,他是要继承王位的。”
顾幼华只觉得嘴里油饼也不香了,“王位有那么好吗?我可不想做王后,天天跟一大堆的女人争宠,六哥说这样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