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低沉的嗓音有些扬起,“靖文若,我在钱庄占三成股!”
“呃?”
靖宝脸色一哀,脑袋垂了下来。
也是,他们俩这么好的关系,哪需要她自作主张,反客为主。
呜呜,丢人丢大发了!
顾长平伸手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她碗里,“先吃点东西垫垫底,空腹喝酒,容易醉。”
“噢!”
靖宝头也没抬,就把肉一口咬下,若是她此刻抬头,就会发现顾长平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眼中卷起说不出的缱绻。
一口肉吃完,靖宝坚强无比的抬起头。
“既然先生已经占了股份,那我就不遮着掩着,温大哥,下面的话你听好……”
少年昂着头,浅粉的唇一张一翕,眼神清亮,顾长平很想伸出手,去捏一捏这张脸,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按捺住内心的这一念头。
他堪堪扭过头,却发现那张脸还在眼前。
一颦一笑!
悉在眼前!
最后一个字落下,房里安静无声。
许久,温卢愈发出一声长叹,“宝兄弟,要不咱们结拜得了。”
有这么一个聪明人儿在身边,还愁赚不到银子吗?
靖宝眯眼笑笑:“那可不成了,我与高朝几个已经结拜了。”
温卢愈哀嚎一声,妈蛋的,连兄弟之情都被那几个小子
抢了。
“温卢愈。”顾长平忽然开口。
“何事?”
“你在扬州多年,人脉是有的。”
温卢愈乜斜着眼睛看着顾长平,心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偏要为难为难你!
“有是有啊,但人走茶就凉啊!”他唉声叹气,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没有凉得那么快!”
顾长平抬起酒盅,很平静:“这一杯我敬你,喝完,帮着靖文若一道寻寻他父亲。”
温卢愈看着这酒,啧了声,挑起余光去看靖宝,生得唇红齿白,确实太俊了些,倒不像是书生,更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女扮男装娇小姐。
温卢愈一摇头,摇掉了这个念头,“成啊,这顿饭,你请!”
靖宝忙道:“我来,我来!”
“你坐下!”
顾长平按住靖宝的肩头,顺势在她另一边的肩头掸了几下,“我来请!”
温卢愈喝着水差点呛死。
靖七另一边的肩头,是他刚刚按过的。
姓顾的这是在嫌弃他呢!
操!
事情谈妥,顾长平让靖宝先行离开。
靖宝只当这两人还有私密话要说,痛痛快快的行礼离开,只有顾长平自己心里知道,他是想让这人早些回家休息。
连夜的黑白颠倒,谁都熬不住。
顾长平这一回算错
了,靖宝回到家,远远就见阿蛮一脸便秘的等在二门口。
不用想也知道大姐靖若素闻讯来了。
“爷,怎么办?说不说?”
“不说!”靖宝坚定的摇摇头。
阿蛮忧心忡忡。
大姑娘的脾气可不像三姑娘那样,气汹汹的杀过来,必然要讨个结果回去,不好对付的。
……
小花厅里。
靖若素指着靖若袖的鼻子骂。
十来天了,这三妹硬是把事死死的闷在心里,既不来找她,也不劝劝阿宝,当的什么姐?
靖若袖低垂着脑袋抹泪,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却替自己叫冤。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傅家一家都寄住在靖府,让她怎么说?说多了,阿宝会不会不高兴?
靖宝在门口听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进门。
靖若素一看她来,柳眉倒竖。
“哟,七爷忙活一宿,舍得回来了?”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