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朕在哪里听过。”
“回皇帝,靖文若秋闱科考第二名。”
“怪不得耳熟。”
“这个靖文若受定北侯孙邀请,去吃寿酒,席上被多灌了几杯酒,醉了。高朝与他一道离席,走至半路,车轱辘断了,就在高府别院歇脚。”
盛望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新帝手中,“皇上请看,这是臣在别院房里捡到的东西。”
新帝
放在手中看了又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回皇上,是迷药。”
“迷药?”
“是的,臣问过靖文若记不记得醉酒后的事情,他说不记得,也没听到任何动静,显然是被下了迷药。”
“谁下的?”
“应该是高朝。”
“这混帐小子!”新帝的脸色变了变。
“高朝下了迷药,正欲行不轨之事时,王渊和朴真人赶到,这才有了房里的打斗。这二人花了五两银子买通了高府看后门的老翁进的府,两人此行目的,也是为着靖文若来的。”
“胡闹!”
新帝气得把瓷瓶砸在地上。监生不好好读书,反倒行起男男之风来,还争风吃醋,简直太不像话。
盛望面不改色道:“而顾大人之所以会跟来,是因为在定北侯府看到了王渊和朴真人的随身侍从,他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主子呢’,侍从露出慌张,被顾大人发现,怕出事这才赶了过去。”
“那朴质子的膝盖到底是怎么碎的?”
“回皇上,据朴质子说,是顾大人恨他,故意将美人瓶砸在他小腿所致。”
“顾长平怎么说?”
“顾大人没为自己辩解,只说是失手。”
“失手?”
新帝冷哼一声,蹙眉目起身,在室内踱了几步,最后在盛望
面前止步。
“他这一失手,差点惹出祸端。”
盛望不敢直面帝颜,垂下脸。
“你去替朕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因为顾家与朴家的旧事?还是有别的隐情?”
“是!”
……
这边,三人到了一间阔大的朱门前,跨过门槛,就见八个带刀侍卫,分两侧站立。
“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们关起来?”高朝脸色大变。
王中眼风都没向他扫过去,“顾大人,咱家便送到这里。”
“公公辛苦,慢走!”
顾长平声音平淡的如同在自己家中送客一般。
王中掀了掀眼皮,冷笑着离开。
顾长平这时才放开高朝的胳膊,目不斜视的走进去。
一路都扯着,这会突然放开,高朝还有点适应不过来,站在原地半天没吭声。
回过神的时候,顾长平已走出数丈远。
高朝脾气上来,索性不走了,他倒要看看,这人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偏没回过头。
衣袍消失在门口的时候,高朝心里骂了声“他娘的”,大步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可真是一点都不惯着他。
进门,顾长平已经坐在炕上,炕上有一张小几,上头摆着几道热菜,还有一壶热酒,两个宫女在一旁侍候。
高朝手一指,“你们……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