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靖宝惊得声音都劈了。
我的老天!
这徐青山看着木木讷讷的,行事还挺豪放不羁,都已经把人家姑娘给睡了。
这哪成?
她正色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你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否则就是白嫖。”
“停车!”
徐青山大吼一声。
马车停下来,徐青山一撩长衫便跳了下去,靖宝吓一跳,“徐青山,你去哪里?”
“你也别刺我,我徐青山一向说到做到,从不食言,我这就为你搏一搏去。”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靖宝看得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为我搏一搏?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钱三一简直要笑出内伤:“对,对,这事和你没关系,和我们俩有关系,他口误了!”
“那你们怎么也不劝着些?”靖宝还傻傻地问。
高朝眼皮都没掀,懒得跟个没骨头似的:“为什么要劝,我正想让他先试试水呢?”
钱三一拍着掌道:“靖七,这事你别管,你就等着瞧好戏吧,哈哈哈,这下定北侯府要热闹了!”
话音刚落,车帘突然又被掀起来。
徐青山面色讪讪道:“我们家都去太子府吃喜酒了,没
人!”
“这就对了,凡事不能太冲动。”靖宝苦劝。
“娘娘腔,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徐青山一声怒吼,靖宝气得冲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说话。
恋爱中的男人,果真不可理喻!
太子府邸离皇宫不远,门前格外热闹。
车马簇簇,人影恍恍。
按着习俗,这会侧妃早就已经迎进门,和太子行过大礼。
按寻常人家的规矩,只有带着嫁妆的贵妾,才会行礼,但太子侧妃不同,该有的规矩一样都不少,而且都是由礼部出面操持。
皇室的七大姑八大姨,六部三院,公侯伯爵……该来的都来了,连最近与太子有些嫌隙的首辅曹明康都到场祝贺。
真真是滔天的富贵。
靖宝寸步不离地跟在顾长平身后,眼睛都不敢乱看,跟个小媳妇似的。
而另外三人则说说笑笑,显然这样的场面他们是见惯了的。
顾长平瞥了眼身后低头的靖宝,不由叹了口气,“靖生,你是跟着我到太子府请罪来了?”
靖宝忙抬头挺胸,冲顾长平懦懦一笑,“先生,这样行吗?”
“别撅屁股!”徐青山皱眉。
靖宝瞪他一眼。
我可没问你,问的是先生。
“行!”
顾长
平面无表情地迈开了大步。
抬起头,视线便宽阔了许多。走了一路,靖宝有一个奇怪的发现:
上前来和顾长平打招呼的人不多,但对他的态度绝不轻怠,有几次两拨人在半道相遇,都是对方先礼让退后。
五人进了花厅,厅里都是高官权贵。
顾长平的座位被安排在主桌,主桌上除了曹明康外,还坐着一人。
那人不是一眼能让人惊叹的面相,单眼皮,眼睛轮廓却狭长上翘,整张脸平顺如春风。
“那人是谁?”
靖宝低声问一旁的钱三一,钱三一却指了指徐青山,“你问他。”
徐青山轻咳一声道:“他就是苏秉文。”
靖宝哂然。
不是说天下第一的围棋高手吗?
怎么身上半点气势都没有,反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四位公子,请随我来,你们的座位在那边。”
因为靖宝四人是来填台角的,管事的将他们领到另一桌。
坐了不到短短片刻,高朝,徐青山和钱三一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从小就在帝都的富贵场里长大,到处都是相熟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