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
高朝反应过来,脸色一紧,“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帮着出头?”
“否则呢?”
“你……”
高朝嘴角微微上翘,不是笑,却带了三分笑意,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正在这时,也不知道外头谁喊了一声--
“不好了,不好了,沈先生和郭培乾闹起来了!”
钱三一顿时眼睛发亮,一把拽起徐青山,“走,走,走,看热闹去。”
徐青山心中一动,不会是因为娘娘腔的原因吧?
……
沈长庚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当然就是因为他的爱徒靖宝啊!
先不说这靖宝有没有错,郭培乾把人手打得稀巴烂,就是坏他的事。
谁都知道,一个书生最要紧的有两样东西:一样是脑子,另一样是身体。
更何况他和顾长平还有赌约在身。
乍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沈长庚还忍了忍,心说:这靖生就是个招惹祸事的体质,说不定还真是他的错。
到正义堂一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哇啊啊,哪里还能忍得,本就是读书人的驴性子,眼里容不得沙。
郭培乾见沈长庚满脸怒意,冷笑一声道:“我打个学生还
得向沈大人解释,国子监什么时候添了这个规矩?”
沈长庚厉喝:“我只问你,打得对不对?”
郭培乾昂着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父亲的打儿子,要什么对错,用得着你来指手划脚吗?”
沈长庚嘲讽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不就是有人说到你的痛处,所以才找个出气筒,别敢做不敢当啊!”
“你!”
郭培乾一把揪住沈长庚,“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沈长庚冷笑:“跪在大雨里披麻戴孝的可不是我女儿?郭先生,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小心遭雷劈!”
郭培乾愣了愣,猛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拳头作势就要打。
沈长庚怕他?
抬手就抄起案桌上的茶盅,劈头盖脸的泼了郭培乾一身。
“你个老匹夫,我和你拼了!”
“你个伪君子,我也和你拼了!”
一干同事看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是要上前劝呢,还是赶紧去叫人来!
“都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顾长平大步走过来,浓眉墨眼,冷酷冷漠。
“放开!”
两人气哼哼的松了手,松手前都还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各自在心里骂了
一声“呸”!
顾长平站在两人中间,勾唇冷笑,“读书人,为师者,光天化日之下口出恶言,动手伤人,孔老先生若地下有灵,棺材板都压不住。”
沈长庚:“顾……”
“住嘴!”
顾长平手一指外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监生,沈长庚吓得头一缩。
哇啊啊,这帮小崽子怎么来了?
……
小崽子们来了;
小崽子们散了。
诺大的内堂,只剩下一干教书先生和外头几个贼胆不小,躲在墙角偷听的小崽子。
顾长平漠然看了眼沈长庚,正色道:“郭大人绝不是因私而泄愤的小人,我罚你一个月俸禄,你可服气?”
“凭什么”三个字已经到了沈长庚的喉咙口,在看到顾长平微沉的眼睛后,他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他娘的,这叫刑讯逼供。
算了,当着这么多人,我给祭酒大人面子。
顾长平不再看他,扭头,温和道:“郭大人,这个处罚,你可满意?”
郭培乾一看这情景,尾巴顿时翘起来了。
“一个月的俸禄,比起我的名声来,算什么?顾大人罚得太轻了吧!”
“既然郭大人觉得太轻,那我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