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丝都在勾引他。
……
顾长平从轿上下来,齐林忙迎上前,低声道:“爷,鲁大人求见,一直等着。”
“大半夜的见我做什么,他儿子不
是退学了吗?”
齐林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顾长平思忖片刻,“把人从后门领进来,避着些人。”
齐林:“是!”
鲁允跨进正堂,抬头看见顾长平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吃茶,身上崭新的官袍还未脱。
他上位,自己却被逼远走他乡,官海沉浮,自古便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鲁允上前行礼,待要开口,顾长平已不徐不疾道:“秋闱,春闱是大秦朝的盛事,便是天子,也掺和不了,更别说石尚书,鲁大人安心。”
鲁允眼眶一热。
人都说这顾祭酒是极聪明不过的,现在瞧来,真真如此,自己还没开口呢,他便猜到了来意。
“那,便多谢大人了!”
“回去带句话给鲁生,抱谁的大腿,也不如抱自己的,心思得摆正了。”
鲁允臊得面红耳赤,连声道谢。
顾长平也不留他,摆摆手示意他去。
人一走,沈长庚从屏风后出来。
“这个鲁允也是个人精,明知石舜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攀附,竟也同意儿子和他结交;如今出事了,谁都没他溜得快,还跑你这边来打听!”
“不是人精,又如何做得了官儿。”
“这人见风转舵的本事不简单,看着吧,以后必会复起。
”
顾长平没反驳。
沈长庚明为同僚,实则是他好友兼幕僚,这人一身的坏毛病,但有一样他是佩服的,看人看得极准,不说八.九不离十,也有七分准。
“你如今升了官,国子监这头怎么说?”沈长庚喝了半口茶问。
顾长平神色平静无波。
“曹明康要我帮他物色人才,想必我还是要留些日子的,应该是两头都兼着,直到他物色好新的祭酒人选为止。”
沈长庚扶须沉吟道:“这批学子中,徐青山,钱三一,靖宝都是出众的。”
“靖生去了,换成高朝。”
沈长庚气得胡子翘翘,心说你和这靖生有杀父之仇吗?
“曹明康手掌吏部,这会又将我按到户部,两部在他手上,势力如日中天,若这些人再为他所用,与天子有什么区别?”
顾长平慢慢道:“所以这几人,你得替我看好了。”
沈长庚乜他一眼,“功高震主,便是祸端的开始。”
顾长平冷笑:“身在局中的人,云深不知处。只有局外的人,才看得清楚。”
沈长庚:“局外的人看得清楚,太子自然也看得清楚。”
顾长平曲指在桌上点了点:“我若是太子,此刻就该另找盟军了。”
“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