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的!
我只是太高估了我自己!
靖宝强打起精神,冲郭培乾行礼致谢。
阿砚大步上前,“七爷,咱走吧!”
靖七爷还想看看身后的钱三一进了哪个堂,五两银子呢,别给他诓去了。
“我比你高一个堂。”
钱三一露出点得意的笑,“哪个混蛋欺负你,记得来找我噢!”
靖宝:“你打得过他?”
钱三一:“打不过,但是,我可以帮你一起骂他,骂死他。”
得!
五两银子就算是打了水漂。
靖宝当场深吸口气,字正腔圆地吼出一句:“钱兄,我谢谢你哈!”
钱三一字正腔圆的回了他一句:“谢什么,都是同窗应该的!”
靖宝:“……”
钱三一:“对了,我还帮人代写文章。”
靖宝:“……”
钱三一:“普通的三吊钱,水准高一点五吊钱,精品一两,靖生,你选哪个?”
靖宝:“秋闱代考的有没有?”
钱三一遗憾道:“我倒是想,可惜分身乏术。”
靖宝:“我出一千两。”
钱三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千两?”
靖宝:“赚不赚?”
钱三一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
不行了,他要死了!
是赚不到钱,活活眼谗死
的!
靖宝冲他意味深长一笑,“那可惜了,阿砚,我们走!”
钱三一:“……”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姓靖的,你他娘就是故意的!”
……
故意的又怎么样?
许你诓我钱,不许我气气你!
靖主:“阿砚,你们的房舍在哪里,回头带我去看看!”
阿砚:“等七爷先安顿下来。”
“七爷!”
一路都没开口的元吉怯生生道:“你的斋舍可是一人一间?”
靖宝被问得胸口疼。
她倒是想一人一间,做什么也方便些,偏偏规定是三人一间,银子使得再多也无用。
在国子监能享受一人一间待遇的,怕也只有像高朝那样的皇孙贵族。
忽的,有人向他看过来,正是皇孙贵族高朝。
靖宝礼貌性的扯了一个笑。
高朝嘴角一扬,眉梢一挑,鼻子呼出两道两气,头昂昂的从靖宝面前走过。
阿砚担忧地看了靖宝一爷,“爷,这人不好相处啊!”
“没事!”
靖宝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反正他和我又不会分在一个斋舍。”
……
到了斋舍门口。
靖宝抬眼一看,这七号斋舍竟然在最里,边上就是一堵墙。
这也太偏了!
阿砚却凑过来道:
“爷,也是好事,以后有什么急事,我背着你翻个墙就出去了,回头等天黑,我来探探路。”
靖宝顿时眼睛一亮,连累都去了三分。
敲门进斋舍,舍里坐着一人,长相清秀。
两人相互打量一通,靖宝先上前笑着作揖:“你好,我姓靖,名宝,表字文若。”
清秀小生站起来,回一礼,“我姓汪,名秦生,尚无表字。听文若声音,不像是京中人士?”
靖宝回:“我是临安学府举荐来的,你呢?”
汪秦生笑道:“我是金陵学府举荐来的。”
靖宝惊叹:“啊,巧了,我二姐就嫁到金陵府。”
汪秦生问:“哪家?”
靖宝答:“金陵府高家,高家是做茶叶生意的。”
汪秦生:“当家人叫高文昇?”
靖宝:“高文昇是我二姐的公公。”
汪秦生嘿嘿一笑,“我二嫂便是高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