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未被损坏的盥洗室走去,声音懒懒地飘在身后,“干大事。”
“什么事?”裴恩琼跟着走了几步,觉察她是要换衣服,止步门口,“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衣服窸窸窣窣落地,“拖我后腿。”
“我有自保能力。”裴恩琼冷冷道。
她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信的。
“随意。”唐兮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劲装,从盥洗室走出来,顺手从裴恩琼手里抽出面具。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死是活,她管不到。
裴恩琼紧随唐兮出了寝屋,小童一脸担忧的迎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方才屋内动静那般大,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姐又命令她不许进去,她只能等着干着急。
“无事,”唐兮快步往外走,“守着寝屋,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小童略犹豫,跟上唐兮的步伐,急切地问,“小姐要去哪里?”
可不要做危险的事啊,小姐受伤,她不好与伯爷和大公子交代。
唐兮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声线冷寒,“不该问的别问,宝珍应该教过你。”
“是。”小童仓惶低下头,不敢吭声,宝珍姐姐确实教过她,是她一时心急,抛在脑后,忘了个彻底。
唐兮深深看她一眼,抬步离去,裴恩琼悠哉悠哉跟在她身后。
离开众人视线,转到镜花水月,到达她时常与宝珍翻墙离开的地方,唐兮戴上面具。
裴恩琼打量四下,幽幽开口,“没少翻墙出去吧。”草都磨平了。
隔着面具,唐兮斜睨她一眼,“大理寺卿的女儿翻墙头,真是百年一见。”
说罢,脚尖点地,一跃而起。
裴恩琼紧随其后,压低声音,“我是我,和我父亲无关。”
还挺护爹,唐兮如是想。
衣袂翻飞,两道纤细的身影轻盈落在贤昌伯爵府墙外的一处隐蔽的角落。
脚下堆满杂物,裴恩琼落地时轻晃几下,勉强站稳。
“下盘不稳。”唐兮随口指出。
裴恩琼抿唇,她此刻无心关注这些,“我们要去哪里?”
“城门。”
“城门离这里还很远,我们没有马。”裴恩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