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哑巴亏烟儿是吃定了，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又怎么可能从众多姜家人中脱颖而出？
既然在“女英雄”上吃了哑巴亏，那么她必须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否则世人定义为她姜家是任由他人拿捏的软柿子！
姜烟打落牙齿活血吞，对皇甫碧心行了一礼，道：“说来都是我的错，没想到皇甫姐姐你竟然也是被他人所救，更没想到皇甫姐姐和皇甫家的人竟然都是耳聋目盲之辈，毕竟这‘流言蜚语’都传了这么久，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却没人提醒我。
呵呵，是我的错，让你们平白享用了好几个月的英雄待遇，我该罚，这都没发现你们原来目光短浅，连看中的东西都是脆弱如纸的垃圾。”
姜烟说着，抬脚踢了踢满地的法衣碎屑，笑眯眯道：“毕竟你说好的东西，废物如此，谁还敢相信你皇甫家商铺的质量呢，是么？”
落人要落脸，打蛇打七寸。
皇甫家作为大楚西城最大的商户，涉及的产业极其广袤，但也仅仅是“土地主”罢了，最近想将手伸到帝都来，皇甫家还欠点，恰好女英雄的“名声”给他们添加了许多便利，连皇族都要礼让他三分。
既然如此，那就通通吐出来！
皇甫碧心眉头轻蹙，道：“烟儿妹妹你误会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摸黑人商家？没想到你为人竟然这般小肚鸡肠。”
显然皇甫碧心是不知道陈苗苗“手撕法衣”的壮举的，姜烟满意道：“哦，你的意思是，其实这家制衣坊的其实质量很好？”
“那当然，”皇甫碧心似乎还没死心，微微一笑，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墨玄明，道，“若是不好，这位公子又怎么会来呢？你说是吗，公子。”
哦吼？
碰瓷都碰到她家长工脑袋上来了？
陈苗苗不悦眯眼，正欲开口，姜烟已抢在她之前笑了出来，姜烟生得大气端方，这一笑莫名让皇甫碧心有些尴尬，仿佛自己是跳梁小丑似的。
皇甫碧心不悦道：“你笑什么？”
姜烟双手抱在身前，幽幽道：“笑你果然不是蠢就是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姜烟说着，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布。
皇甫碧心不解：“什么什么，一堆破布罢了。”
姜烟笑眯眯道：“不是啊，这是这家制衣坊的法衣呢，被这位小姐轻飘飘一撕就成了破布，我还在为了辩解呢，毕竟你是女英雄，你怎么可能推荐垃圾呢？不料女英雄是我眼拙，推荐垃圾是因为你本身就目光短浅，垃圾推荐的，自然也是垃圾。对吧，容姐姐。”
被点名的荣悦微微颔首，还主动后退了一步：“烟儿说得对。”
皇甫碧心脸都绿了，自己还是“女英雄”的时候，这两人如同狗一样扒拉着自己，不过刚刚澄清她们就翻脸不认人，狗都比她们懂得感恩。
她垂眸轻笑道：“烟儿妹妹说笑了，法衣怎么可能一撕就碎，说什么天方夜谭呢。”
姜烟又乐了，抬手掏出一块上品灵石递给铺子里的另一个女使，随手又拿了一件二阶法衣双手奉向陈苗苗：“阁下，麻烦您了。”
陈苗苗眨眨眼，静静凝视姜烟，后者也坦荡和她对视。
一瞬间，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且见陈苗苗再次嫌弃地拈起法衣，轻飘飘一扯。
“撕拉。”
法衣再次一分为二。
皇甫碧心人傻了。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
陈苗苗还行更进一步，忽然听到耳畔传来跃跃欲试的声音：“苗苗，苗苗，能不能让我试一试啊？”
说话的是陈苗苗身边那奶白色的、软乎乎的小崽崽，他扑闪着大大的凤眸，期待道：“好像很好玩啊。”
陈苗苗噗嗤一笑，道：“怕你撕不动手疼呢。”
“可它看起来毫无作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