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不是凡人啊,同事们都说。就看这个长相,个头,再看这皮肤,再看看这牙口。要啥没啥,偌大的水族馆却全都归他管。
见天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甩手掌柜,账本都不看一眼。最大的爱好啊,就是抱着个82年的收音机,听相声。好家伙,听的个起劲,有时候听的上头了,也自己跟着说上一段。
水族馆里流传着刚哥的午夜凶铃版本,在各个大爷大妈的嘴里,越传越传玄乎。
有一天,后勤部的李四儿晚上闹肚子,半夜去厕所的时候啊,经过馆长的门口。你猜怎么着?馆长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上的表情也跟川剧变脸一样,年轻到衰老,男子到女子变来变去。声音也一会儿妖媚一会儿粗犷,更是隐隐约约的传来兽吼一样的砰砰声。
“放我出去……呜呜呜,我要出去……我要死了……啊……”李四儿学的活灵活现,吐着舌头,伸出双手做掐人窒息装状,一副鬼上身的样子,逗得豆芽妹一阵乱笑。
“是啊,是啊,馆长昼伏夜出,黑眼圈好重,听家里老人说,眼圈黑是被鬼吸了阳气,阴气重,阳气轻,自然更加讨厌太阳。直到走路踮脚,舌头僵硬,晚上就会起来,去月亮底下晒月亮,这叫做养阴气,吸月华。我们家那个老头子就是临死的时候,半夜老爬出去,晒月亮。叫他,还充耳不闻,走路僵硬,那个黑眼圈啊……不到一个月人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水族馆还没倒闭,馆长果然是个人物。就这些个员工,八卦的八卦翘班的翘班,水箱里的动物们没被饿死就谢天谢地了。吴天也真的好奇,这么大个水族馆,这么些个家什儿,他前些个年头,怎么扑棱起来的。馆长不会是被富婆保养了吧!
海里的,湖里的,河里的,江里的,跟水能沾上边的,这水族馆应有尽有。琳琳总总的不得个三五千万?
虽然水族馆从外边看规模不大,可是进来以后却别有洞天。
上班这么些天,除了翘班回家,翘班出去买地瓜,翘班打游戏,翘班出去买奶茶。
嗯,好像确实不是很对也没人找他,也不扣工资。
天呐,自己太幸福了,这个班上的来去自如,老板都不记得还有自己这号员工吧!
吴天一直以为馆长姓郭,知道那天和苟哥在一起吃饭,才知道,原来馆长姓张,嚣张的张。
吴天可是佛法资深爱好者,那上千次的佛光普照加特林已经把整个临海市炼化为一件佛宝,在佛气如此浓郁的地方,吴天随时化为佛陀,整个临海市都是他的佛法领域。
不知道为什么,吴天盯着水族馆的发了半天呆,为什么这头海豹长得这么帅。这硬朗的侧脸,海豹里边的彦祖,公鸡中的战斗机,现在动物界也开始内卷了么!也得日靠颜值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吴天看着眼前的海豹,又想到了九尾狐和敖烈。敖烈被人下黑手敲闷棍,从龙宫出现在水族馆。那么,是不是说,这琳琳总总得动物们也有可能是妖物被封印,或者说镇压在水族馆里?
吴天的双眼变成了赤红里透着金色,火眼金睛,仔仔细细的挨个打量着水箱里的鱼们。可能是这眼神太不友好了,目光所到之处,鱼群退散,像炸锅了一样。
当然,也有一只鱼,大嘴唇厚厚的,眼镜大大的,盯着自己,就只是憨憨的笑,也不顺着水流游动。哪怕吴天狠狠一瞪眼,这鱼还看上瘾了,撵都撵不走。
凌晨,水族馆,二楼忘忧居。
馆长领着一众小孩子听相声。午夜,仔细看去,五六个扎着羊角辫的白脸红唇的少年,目光呆滞没有身材彩的盯着收音机,笑的确实有些渗人。时不时,冷的发青的脸上,还发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世人都爱干“拖清白人下水,劝婊子从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失足成千古恨”。张刚就给鬼娃娃听相声说相声给鬼听,啧啧,几个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