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就好卖了。掌柜的选了这第二条,反正咱们坊市生意好,不差他二人,现在养着,作价不高,要是有那不怕麻烦的主顾,便卖了,也不亏,要是卖不出,等那戚玉树死了,再把那高俊树的价格涨上一线,反倒更有的赚。”
孟阳听罢,想到自己与那老乞丐,心有戚戚,虽然孟阳感觉此事还有隐情,不像甥舅难舍那么简单,不过孟阳胸有成竹,不惧那背后的隐情。
孟阳走到高俊树面前,对他说:“戚玉真我打算买下来,给他治病,让他随我做事,你愿不愿意随我走?”
那高俊树一直眯着眼,虽然听到旁边伙计言语,期初也并未在意,直到孟阳说出要买他甥舅二人,他才猛睁开眼,上下打量着孟阳。
“大胆!”那二等管事眼见今天能把这刺儿头连带那个老病秧子寻个买主,这高俊树此番打量颇为不敬,连忙呵斥,抬手就要抽打。
孟阳摆手止住了那管事的动作,管事虽然作势要打,但眼睛早盯着孟阳,见孟阳摆手,便停了动作。
孟阳也不说话,看这高俊树,等待他的回答。那高俊树兀自又看了一阵,才把头一低,低声说道:“愿意!”
还未等孟阳开口,那伙计在旁边对孟阳说:“客官,借一步说话。”
将孟阳让到一遍,轻声和孟阳说道:“客官您可是对这甥舅二人有些动心?”
孟阳也轻声回道:“正是。”
那伙计得到孟阳回答,继续说道:“客官,这甥舅虽然还有些好处,但是一个重症难治,一个桀骜不驯,少爷要是给家里添置奴仆,万一要是难以医治,就损失了一个,另外那个也不太服管,回去冲撞了您家里的老爷,恐怕好事变坏事。虽然我们开门做生意,最愿意以货换钱,但万一真是闹出事来,回头您家老爷怪罪下来,您家受了损失我们已是不忍,万一老爷再说我们四海坊看您年轻欺客,这名声传出去,我们掌柜的对我们那肯定不会轻饶啊,望客官谨慎!”说着给孟阳行了个礼。
那管事的也来在一旁,附和说道:“正是此理,还请客官三思!”
那孟阳心中夸赞二人会办事,父亲曾经讲过这买卖家的手段,这招一石二鸟用的及妙,若是孟阳听进去了,那叫诚意待客,落个好名声,要是孟阳听完,少年气盛,执意要买,坐实了这买卖是东家意愿,以后出事也不会怪罪这四海坊。当年老乞丐如那散财童子,见到可心之物便买,商家的手段可是没少体会,这坊还算仁义,换那不良商家,什么偷天换日、欲擒故纵,手段层出不穷,老乞丐是当了乞丐之后才反过劲来,可为时已晚,只能化作爷俩儿日常的谈资。如今让孟阳碰到这经商的手段,便知这其中奥妙,孟阳心头一转,有了决定。
“无妨,鄙人也不是头一次买奴了,原本是打算按律购买。既然二位关照在下,那不妨待会儿和掌柜的言语一声,就说咱们这买卖立券之时,在炎国杂律上修改一条,将那有旧病者三日内听悔这条去除,然后贵坊免我两贯钱,如何?”
那伙计一愣,“您的意思是去掉三日内发现所买奴婢身患旧病,买家有权反悔这一条?”
孟阳笑道:“然也,这戚玉真除了现有牌子上的病症,如再发现其他隐疾,不再退回。连带这高俊树,如何打闹,也是我家中之事,与四海坊毫无瓜葛,如何?”
伙计不敢应承,只说请孟阳稍候,让二等管事在此伺候着,他连忙快步去向掌柜的禀报。不多时伙计赶回,请孟阳到坊中会客之所,那掌柜的早在此等候。
两方商议完毕,到西市官家立券结算,买卖到此处已算做成,皆大欢喜。四海坊去除了二奴身上的锁具,交给孟阳,此二人正式成为了孟阳的奴仆。
戚玉真是那懂规矩之人,虽然刚卸了锁具,病体又虚弱,但还是拉住高俊树,跪地向孟阳磕头。“奴戚玉真(高俊树)拜见主人!”
孟阳受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