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你有这片孝心足矣。那五两散银,且不可全取用度,十分有一做本即可,丰年灾年交替,余下留着保命。为父有一计,你附耳过来。”
孟阳贴到父亲的嘴边,倾听父亲的指点。
“如此这般,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孟阳答道。
“好,为父知那一般乞丐不是你的对手,但人单势孤,年龄尚浅,为父嘱托,必要用心执行。”老乞丐说罢面露微笑,眼神涣散,手一松,投胎去了。
孟阳原本流泪倾听父亲教诲,老乞丐松了手,孟阳感觉不对,抬起头看见老乞丐以了无声息,不由得悲从心起,又是一阵大哭,伏在老乞丐身上哭至昏厥。
孟阳转醒之后,摸摸老乞丐早已冰冷,想起父亲生前嘱托,遂起身直奔城西而去,棺材铺林掌柜也是个有信之人,接到孟阳报信,便带着四个伙计,赶着马车拉着棺材到旧草棚装殓了老乞丐的尸身,给孟阳扎好孝带,一路撒着纸钱,运往那城郊坟场安葬。
林老板的马车惊动了众乞丐,从草棚子探头向外观看,发现是老乞丐去世,有些念及老乞丐多年的照拂,心有悲意,走出草棚跟着马车给老乞丐送行。更多的是远远望了一眼,便缩回草棚里顾自己的事儿去了。还有几个乞丐,互相打了个眼色,跟在送葬的人群当中,不住的打量着孟阳,眼睛滴溜溜乱转,明着是不安好心。
安葬事罢,众人散去,林掌柜带着孟阳给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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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纸,对孟阳说:“孩子,天色已晚,咱们该走了,再给你父亲磕几个头,便回城去吧。”
孟阳点点头,看向父亲的墓碑,上写着京城孟氏东平之墓,心里又一阵大恸,眼里泪水夺眶而出,林掌柜拉着孟阳,起身返城。
下了山,林掌柜和孟阳分别,驾车而去。孟阳独自走在路上,回想这老乞丐的恩情,也考虑自己未来的生活,“父亲,孩儿一定出人头地,让我阳安郡孟氏再兴。”想着孟阳攥起了拳头,暗暗为自己鼓劲儿。
正在这时,突然前面闪过三个人影,孟阳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跟老乞丐一起讨饭的三个叫花子,打头的一位满头癞痢,人称癞痢头宋三,后面高个儿的叫麻杆老刘,矮瘦的叫卞乞儿。三人将孟阳围住,孟阳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问宋三:“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宋三一声怪笑,“老丐头儿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们哥儿几个。老丐头儿从来不留余钱儿,可自从捡了你,老丐头儿请我们吃喝的次数都少了,讨得钱可没少,这些年下来,肯定是给你攒了不少,这回还有钱下葬,坐实了这件事。快!把老丐头儿给你的钱叫出来!”说罢看向孟阳乞丐服上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一定是老丐头留给他的银子,想到这里,宋三的眼光就更凶了。
“对,不交别说兄弟们给你来横的!”说这麻杆老刘卷起了破破烂烂的袖子,露出沾满黑泥的拳头。
“哼!你小子要不交,看到那片林子没有?那就是你的埋身地!”卞乞儿一阵怪笑说道。
“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他要不交,宰了他,钱还是我们的,直接扔到林子里喂野狗,爷爷我可是管杀不管埋!”癞痢头说着发了狠,举手奔着孟阳抓来。
孟阳一矮身,一拳打在了宋三的脸上,这一拳可不轻,别看孟阳才十岁,但老乞丐不曾让他饿着,每天还带他健体,举石头,一身力气和十八岁的青年也不差太多,这一拳打的宋三是鼻口窜血,仰面栽倒。
这是那二人也动起手来,孟阳躲过老刘的一拳,刚想还击,双拳难敌四手,背后被卞乞儿踹了一脚狠的。
背后剧痛袭来,这乞丐打架抢地盘是常事,老乞丐仗着自己讨钱的本事,平时不参与打斗,这些讨钱少跟着老乞丐混的,也知道吃人嘴短,因此打架格外卖力,也都有把子气力。
孟阳心想戏演足了,此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