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愣了愣,江肴现在似乎......心情不太好。
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又联想了一下从进门到现在说的话:“你是吃醋了吗?”
江肴啧了一声,嗤之以鼻:“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还真是。
快哄哄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沈清和显然没看出他的潜台词,放心地点点头,转而抛出自己想问的问题:“那束风信子是你亲自送的?”
她本来想问你落魄的那天是不是来找我了,但是这样问又不太合适,除了显得自己十分自恋,还会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江肴很坦然:“是啊,不然是陈妄给你送的吗?”
“......”忽然就没了沟通的欲望。
沈清和默不作声地整理着刚才被他弄开的领口扣子。
安静了几秒,就听见江肴说:“怎么,姐姐和陈妄就有话说,和我就没话说?”
还说不是吃醋!
沈清和不太会哄人:“那个......我们......”
江肴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还我们?
他将人拎到旁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沈清和习惯了他没个正形的样子,对于他的冷漠有些无所适从:“我们没说什么。”
他抱着手臂,头微微扬起,下颚线紧绷,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已是生气的前兆。
有佣人在二楼擦拭着围栏。
沈清和也不好意思过多地纠缠,乖乖地站到门外,怯怯地:“那我过会儿再来。”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险些撞到她鼻子。
佣人阿姨忽然开口:“吵架了?”
沈清和讪讪地抹了抹鼻尖:“没有。”
若是传到自己老爹耳朵里,估计又该看他不顺眼了。
好不容易有所改观的。
“小姐,晚上记得插蚊香。”
沈清和茫然了一瞬,才应下:“啊?好。”
——
在佣人看不见的地方,沈清和频频回头,几乎是以爬行的速度回到房间。
晚上的天气有点冷了。
沈清和脱掉衬衫和长裙,换成了薄毛衣和长裤。
很休闲居家的款式。
上厕所路过洗手池上面的镜子,她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的脖颈和锁骨那里有好几处红色的吻痕,全是江肴留得。
难怪阿姨会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她刚才穿得衬衫应该遮下不少,这些吻痕也只是泛红,乍一看和蚊子咬得没什么两样。
她家里人现在都很敏感,出于安全考虑,沈清和还是去梳妆台拿了遮瑕液,将那些吻痕遮了个七七八八的。
盯着镜子里那些不太明显的印记,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那句歌词:
脖子上的红斑是蚊子咬的吗?
——
晚上吃饭时,餐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沈清和看向她和江肴吵架的导火索,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卫淑端着菜过来,就听见她的话,左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教育道:“没有礼貌!怎么说话呢?”
陈妄倒是一脸的不在意:“没事的,伯母。”
卫淑就端了三四道菜上来。
“这么少?”
沈清和盘算着六七个人能够吃吗?
卫淑摆好碗筷:“江叔叔家合作方的老婆有点小毛病,需要你陈爷爷,所以叔叔阿姨和你爸爸带着陈爷爷去探望了。”
“哦哦。”
卫淑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陈爷爷怕陈妄拘谨,让我和你说,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
沈清和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麻烦的。”
卫淑已经开动了。
沈清和加了一个菠菜叶,状似无意地问:“江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