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
白葵笑道:“是不是斩断你左臂的那柄刀,和我们腰间的刀一模一样?”
夜孤鹰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白葵嘴角扬起:“新罗,霜花宫。”
夜孤鹰眉头一皱,咬牙道:“苏望亭曾经所在的那个霜花宫?”
“正是。”
紧握鸳鸯钺的那只右手垂了下来,夜孤鹰轻叹了一声,摇头道:“既是苏望亭出师的门派,那我的确拦不住你们。可我求你们不要杀苏望亭的侄儿,否则我拼了性命也要啃下你们一块肉。”
白葵上下打量了一番夜孤鹰,道:“可以看得出,你身手一定是不俗的,否则,一定不值得苏望亭拔刀。放心吧,苏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杀。”
“那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引苏望亭现身!”
夜孤鹰闻言一愣:“寻仇?”
白葵却并未答这话,沉默了片刻后,冷不丁的突然问道:“有个叫杜鹃儿的,你可认识?”
夜孤鹰点头:“不熟,但知道。”
“哦。杜鹃儿…是苏望亭的相好?”
夜孤鹰摇头:“不是,杜鹃儿是他的救命恩人。惊风剑客聂云飞,才是杜鹃儿的相好。”
白葵闻言一把揪住夜孤鹰那空荡荡的左袖,激动的问道:“当真。”
夜孤鹰瞄了眼左袖上紧抓的那只葱葱玉手,点头。
“呼……”
白葵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笑。
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欣喜的笑。
“好了!”白葵拍了拍手,“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并非来寻仇。但是,必须引他现身。”
夜孤鹰哦了一声,道:“不杀人,那我就无所谓。”
白葵转身对随从们吩咐道:“从今天起,我们就占了这苏家大院,并要放出话去,若是苏望亭二十日之内不现身,那我们便将他兄长父子二人掳回新罗!”
夜孤鹰问道:“若是掳走了苏望亭的侄儿,那我可以跟着去新罗么?”
“随你。”
夜孤鹰再次哦了一声,道:“可以守着苏槐儿的话,那我无所谓。”
“……”
白葵无语。
“你一直都是这么怪的么?”
夜孤鹰:“无所谓。”
“……”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边已现晚霞。
而晚霞最好看的地方,莫过于九州最南端的望州海边。
落霞滩宗门所在之地。
一望无际的海滩边遍是形态各异的礁石,落霞滩的弟子们分散端坐于这些礁石之上,面朝大海,苦苦钻研着刚从铁山寺得来的长虹贯日心经。
司徒空,也在其中。
自从那日被苏望亭骇人的身手刺激之后,他愈发的用功。
至晚霞褪尽、星月当空之时,落霞滩众弟子陆续返回宗门,可他仍坐于礁石之上反复运气试探,口中时而唉声叹气,又时而吐纳有序,十分的投入。
“喂,天都黑了还在练功那?”
一道声音突然从他所坐礁石下面传来!
司徒空受此一惊,经脉上的气息猛的向胸口涌来,脸色瞬间涨红,顿感血气从胸口直冲向头顶,几乎压制不住。
正惊慌时,只觉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后背,一股暖流自掌心缓缓输入体内,将经脉上乱窜的气息压回了丹田。
待丹田气沉之后,司徒空这才睁开双眼,一阵后怕,忙转身看来人是谁。
这一看,他差点从礁石上滚了下去。
苏望亭!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吓出了事。”苏望亭嘻笑道。
“你……”
司徒空慌张望了眼落霞滩宗门的方向,遂跳下礁石轻声道:“苏公子!?你怎么来了?诶哟喂,我说你胆儿可真是够肥的,你这把四大名门得罪了个遍,此时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