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知您如何称呼,在哪座道观修行?为何夜晚在此出现?”
“老朽名王诩,此山中闲云野鹤是也,在这附近一处山洞修行,刚才我在洞中小憩,突然闻道一股肉香味,平时我和大盘在山上,风餐露宿,野果饱腹,顿顿吃到吐。闻到如此肉香,腹中馋虫作祟,老朽便厚着脸皮寻过来了?阿,这是大盘,与我在山中作伴。不知几位小友如何称呼,为何在此啊?”老先生王诩笑道,又介绍了大黄狗叫大盘。
老杨也自报家门:“我们是卧虎山明月村的猎户,我名杨棣,老先生叫我老杨即可,这是我的三个儿子,这是我的干儿子,烤的一手好野味。明日各仙门在云雾山招收弟子,我便带着他们过来了,只希望他们能拜入仙门,学得一身本领。只因山路崎岖,到的太晚,山下客栈人满为患,我们只能在山中露宿了。”
说着神情又低落下去,只因一路艰难波折。“你们几个,问老先生好,还有这位姑娘叫白素,是我们在路上所救,只是我们救到她的时候,甚是虚弱,又受到了惊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们准备等她记起来的时候送她回家。”老杨又向老者介绍了坐在朱无忧旁边的白素。
“老先生好,我叫杨士奇,我是老大。”
“我叫杨荣,我是老二。”
“我叫杨溥,我是老三。”
“我叫朱无忧,我是杨叔的干儿子。”朱无忧和三兄弟纷纷问好。
恬静的白素不太适合这种场合,有些拘谨,只是冲老先生王诩点了一下头。
看着众人都问好,老者忙说:“好好好,不用叫我老先生,既然这么投缘,叫我王师吧,我的弟子们也都是这么叫我。老杨,你我一见如故呀,难得你我有缘,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就给你算一卦吧。”说完,老者掐指一算。
“你这三个儿子威武不凡,了不得呀,他日一飞冲天,必成气候,有王侯之相。”说完三兄弟,老杨乐得不行。王诩又仔细打量起朱无忧,刚才朱无忧一直在忙着烧烤,烟熏的眼睛睁不开,火光又烤的直皱眉,汗水直流,只有白素在一旁给他递布条擦汗。
仔细打量,又仔细看了朱无忧独特的烧烤技艺,王诩诧异道:“咦,小友有些面熟,不知我们可曾见过,还有你这烧烤技艺是跟谁人所学?”
朱无忧边烧烤边回道:“王师,我们应该从来都未见过,这烧烤技艺乃是我大哥在我幼时烤给我吃,我就学会了。”
此时大盘也忽然抬头仔细打量起朱无忧,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珠精光一闪,看了一眼便重新趴着打瞌睡,想了想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突然跳了起来,全身毛炸了起来,耷拉着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冲王诩叫了几声。
众人都惊异,老者忙拍了拍大盘,示意他趴下:“没事,没事,急什么急,一会有你吃的。”又掐指一算:“原来如此,那小友,你大哥呢?他现在如何了?家中还有何人?”
朱无忧也习惯了这种问题,答道:“我大哥和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只有我和我娘亲相依为命。”言语里没有悲伤,或是已经战胜了悲伤。
白素同情的看向朱无忧,不识人间烟火的脸上也带着哀伤,甚至亲自用衣袖给朱无忧擦了擦汗。搞得朱无忧脸红了起来。
王诩哀伤的说道:“小友,对不起,我不该问,哎,造化弄人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自古忠孝难两全啊。”说完竟独自抽泣起来,大盘也眼神湿润,泪眼朦胧。
把众人都看懵了,很奇怪,人家朱无忧都没哭,你们怎么突然就哭了。
好一会儿,王诩抖了抖湿了半截的衣袖,看着众人:“不好意思,感性,我太感性了,听到这种事情就忍不住,莫要嘲笑老朽。无忧小友日后,虽前路艰难,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必在众人托举下,踏上那众人所不能及之巅峰,然群狼窥视,你必孤战四方,血染征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