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圣。
但所谓傩神、傩神舞,与‘梅山’这个地域有所关联,祭祀的乃是梅山众神。
而此‘梅山’亦非梅山七圣的彼梅山。
此中关系错综复杂,究竟是如何在灌县糅合成一体的?
七圣节看起来是为了祭祀梅山七圣,进而供奉二郎真君而定,而傩神舞原本拜祭的梅山众神,也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的傩神舞反而以七圣作为了拜祭对象。
苏尘前世喜好收集这些神神叨叨的故事,是以对此多了解一些,听到张老爷子所言,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好似暗中有一只无形之手,在将相似的图案拼接在一起,而不管它们本身内涵、主体是否协调。
偏偏拼凑起来以后,这般看着又像模像样。
若真有这一位幕后存在,这般幕后存在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脑海里转动着念头,苏尘出声向张老爷子问道:“老哥哥,可能与贫僧讲一讲,这所谓梅山七圣是哪七位?”
“大圣自然是清源妙道真君,其余七位本就在梅山皆为兄弟,同气连枝,乃是白猿大圣胡大王,水牛大圣李大王,黄犬大圣赵大王,黑豚大圣朱大王,蜈蚣大圣吴大王,白蛇大圣常大王以及山羊大圣张大王!”
听得张老爷子此言,苏尘眉头皱得更紧。
七圣乃是七头妖怪,这一点与张老爷子所述确实丝毫不差,能够对上。
但七圣的名姓却已经发生了更改。
白猿妖应当姓袁,名作袁洪才对;
水牛妖名金大升,犬妖名戴礼,而野猪妖、蜈蚣妖、白蛇妖的姓氏倒没有变改,不知其如今姓名为何?
山羊妖本名杨显,在这里也换了姓氏,称张大王。
这件事让苏尘内心越发升起浓重的怪异感,原本人烟繁盛、熙熙攘攘的灌县,都在他印象里覆上了一层诡异色彩。
他没有再继续与张老爷子多言,而是道:“贫僧还从未见识过这般傩神舞蹈,老哥哥,我们不妨先去看看。”
说着,也不看张老爷子是否答应,径自走向了人群聚集之地。
张老爷子倒也无不可,笑呵呵地跟了上去。
苏尘虽看似是一老者,实则为诡神,他挤进人群根本毫不费力,带着张老爷子在人群里穿梭,亦如鱼得水。
不多会儿功夫,就挤到了最里层。
敲锣打鼓的声音几乎要震穿人的耳膜,围观人群热热闹闹地互相言语着,而这般喧闹人群之中,正在进行傩神舞蹈的七人却给苏尘以一种格外阴森的感觉。
谷 他并未从七人身上感应到丝毫诡气存在,七人之所以会让他感觉阴森,一是这七人身上所着服装,给人一种不属于当下时代,甚为腐朽衰老的感觉。
二则,七人各自脸上戴着的面具,俱是狰狞恐怖,让人一眼望之即心生惧意。
便是这些见惯了傩神舞的本地百姓,也鲜少有人把目光集聚在七人脸上的面具的。
七人所跳的舞蹈亦给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随着鼓点不时回旋一圈,不时蹦跳而起,不时甩动衣袖。
这七个人身后,还跟随着一群动作僵硬呆板,同样穿着古老服装,戴着一张张只有眼睛面具的队伍。七人乃是‘七圣’,从他们各自面上那狰狞面具表现出的不同特征,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白猿、野猪、山羊一类的妖魔。
而七圣身后跟从的队伍,自然就是七圣手下兵马。
此一支队伍从正街蹦蹦跳跳往人烟聚居之地外的清源妙道真君庙宇而去,人群里,苏尘附耳于张老爷子耳边问道:“老哥哥,不知这尊号为清源妙道真君的神圣,姓甚名谁?
怎未在傩神舞中看到指代祂的面具?”
锣鼓喧闹之声太过强烈,苏尘纵然大声言语,只怕身边这位老者也不一定能听到,是以附耳与之言语。
张老爷子则回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