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我在此山门之中,应当守望相助。”
他这番话说得自然。
而一切也本该如此。
金刚亥母说到底,其神形都是由苏尘诡身的一部分拟化,其无从背离苏尘,如何能不与苏尘守望相助?
“我当死守秘密。”招娣郑重应声。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一番,遮掩一二,即相互告别。
守在门外的俗家院主事暗中窥探,发觉苏尘行为果然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与那个俗家院女弟子之间的言辞也多是告诉其家中情形,令之不要牵挂家中——苏尘、招娣二人真正的交流都在神念层面,俗家院主事藏在房中的法器,却是没有监视神念层次之波动的强大效用,自然也就‘听不到’两人真正探讨的问题。
俗家院主事见这位老僧竟如此守规矩,不禁对苏尘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身在女子俗家院,可是见多了那些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哪怕是像苏尘这般老的年纪,也满腹龌龊心思,对都能做其孙女的女子们垂涎欲滴的上师、法王们,俗家院主事都常常见到。
而今终于看到一个规规矩矩,甚至连与女子拉拉手,趁机占些便宜的动作都没有的和尚,倒是让她深觉稀奇。
“法师,贫僧告退了。”
目送招娣离去,苏尘双手合十,向俗家院主事躬身行礼道。
俗家院主事神色迟疑,看着苏尘那张苍老面孔,片刻后,她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师兄且等一等。
我有些事情,想求法师帮忙。”
有事情请自己帮忙?
苏尘微微一愣。
便见已是半老徐娘的俗家院主事摇曳腰肢,款款走进了她那间居室。
他见状额头不禁跳了跳。
不会是请自己做那种事情吧?
苏尘为难地皱了皱眉,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挪动,走进了屋子里。
其实他内心清楚,俗家院主事突然向自己开口请求,所为之事必然是与之颇有干系,而她偏偏不能寻求外界帮助,病急之下乱投医。
反而寻到了自己这么个老和尚。
不知自己是哪里打动了她?
苏尘心中仍有困惑,不过将思虑埋在心底,面上无有丝毫表露,眼神清澈如婴儿,静静看着俗家院主事,等她主动开口解释。
连续服食神目丸、阳元神目丹以来,他的眼睛不似从前那般昏花,视物模糊,因为经历世事沧桑而显得浑浊的一双眼睛,竟也渐渐变得清澈干净起来,与初生婴儿的眼睛相差不多,让人与他对视片刻,就会不由自主对他心生信任。
俗家院主事接触到苏尘的目光,本有些反复的信念彻底定了下来。
她为苏尘端来一杯茶水,开口道:“非是小僧唐突,实在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请来师兄,希望师兄能够伸出援手,助小僧渡过这一难关。”
“究竟何事?还请阁下明示。”苏尘正色回道。
“且容小僧与法师分说原委。”俗家院主事点了点头,整理了一番语言,便将她所相求之事来由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尘。
原来是俗家院新收的这一批女子之中,有一个女子与苏尘、招娣的情形一样,乃是一修行正院弟子从山下接引而来,二者关系甚为亲密。
从前二者关系亲密,止于肌肤相亲之前,只在言谈举止之间偶有表露。
但最近那修行僧越发不守规矩,开始勾搭起这女子。
俗家院严禁夜间外出,修行僧就使了个法子,传授给那女子,此法名为‘解衣脱魂大法’。
施展此法,女子脱去衣衫,则肉身停留原地,而性魂离体而出。
尔后修行僧便常在俗家院山下的野林子里,与女子性魂幽会,本来在俗家院主事看来,二人纵然以性魂做些苟且之事,但只要肉身肌肤未有真正相亲,那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