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指指腹不经意间划过戈殷耳后的皮肤,光滑冰凉,并没有什么突兀的起伏。略显昏暗的光线之中,先一步退缩的戈殷紧抿着唇移开了视线,猩红色的竖瞳微微收缩着,随着他的动作向右边移动,整一个过程无比自然。
心底最后的心底最后的疑虑得以消除,青辞一直绷着的神经稍稍得以舒缓,面对戈殷时的气势也没有之前那么迫人了。
“你在害怕什么?”青辞问道。
戈殷没有回答。
身体被束缚住,被迫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哪怕束缚他的雌性与未来的他关系匪浅,戈殷也接受不了。
关系再亲密,和她成了伴侣的也是未来的他,不是现在的他。
一条蛇孤零零地活了二十年,不是在逃命,就是在生死间挣扎,早已经习惯竖起全身心防御来面对周边事物的他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轻易放下全身心的戒备来接纳一个陌生雌性。
哪怕对方长得很漂亮也不行!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强烈挣扎,而是半推半就地任由青辞压着,也不过是看在对方并没有实际杀意和做出可能威胁到他的动作罢了。
“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甚至比你还想要你回到你原来的时间上。”
青辞并没有在说谎,虽然这种变化看起来是挺有趣的,但是一旦双方换不回来了,在她和现在这个戈殷之间,痛苦的只是她。
“现在的你打不过我,我们都退一步,在他回来之前,你乖乖扮演好他。”青辞试图与戈殷商议,只不过所言所行都像是通知,“我会负责你在这里的一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给你找来,但前提是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面对这种不同时间线上的一个人互换的事情,即便是青辞也无能为力,只能焦急等待事情的转机。
青辞强行把戈殷的脸掰正,黑眸对上猩红色的蛇瞳,直至青辞感觉自己扣着戈殷双手的手开始有些发酸了,戈殷才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确定戈殷是真的同意了这个决定,而不是借此骗她松手,青辞才从戈殷的身上离开,久久不化的冰栓化作水汽消散在空气中,只在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
重获自由的戈殷不动声色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注意力从青辞的身上移到周边的摆设上。
木制的房子被刷过一层桐油后,整体颜色偏黄,家具物件都偏向简洁实用,但该精致的地方却样样不缺。
目之所及范围内,处处存着他的痕迹,尤其是打开的衣柜里,那十多件由蛇蜕制成的衣服,戈殷可以无比确定那就是他的蛇蜕。
戈殷之所以比青辞还要更早接受青辞是他未来伴侣的既定事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那出色的嗅觉为他带来了许多青辞都无法察觉到的信息。
每个兽人的气味都是独一无二的,戈殷一醒来,属于他和青辞交织在一起的浓郁气息就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的雅各布森氏器官,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也是青辞为什么一转身就看到戈殷将脑袋伸得那么近的原因,别看戈殷的眼神恐怖,实际上那时候的他还处在分析信息的呆愣阶段。
不同时间线上的戈殷交换的事情为青辞带来了不少麻烦,尤其是现在的戈殷还略显青涩,并没有原本可怖的压迫感,但凡关系近一点的,都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
虽然青辞也可以让戈殷减少外出的次数,以此减少与外界兽人的接触,但是长久下来也不是个办法。
不说兽人会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被一直困在一方小天地的戈殷也会受不了,青辞也不可能因此而限制他的行动。
没有办法,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引起大范围的恐慌,青辞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戈殷一起外出旅行。
溪流兽王城即便现在没有她也能自行运转,从忙碌中脱身的青辞已经带着戈殷外出旅行好几次了,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