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反手栓上,虽是午间时分,但门窗紧闭的房子里却显得意外昏暗,早已烙印在记忆深处的面容在昏暗之中若隐若现,多了份暧昧的朦胧。
依偎在怀里的身躯是那么的柔软温热,让他低于常温的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依偎而染上了那份足以腐蚀他意志的暖意,这是伴随了他过去几年最美好的事物。
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了青辞的唇上,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安抚,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口腔中的氧气被一点一点掠夺,思维开始变得迟钝黏稠。
“阿辞……”模糊不清的,带着满足和渴求更多的喟叹从唇齿间溢出,唤的是他心底最挚爱的人儿。
一吻结束,青辞睁着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的眼睛,急促地呼吸着,思绪已成一片浆糊,根本做不到思考。
修长漂亮的脖子高高仰着,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又像是主动奉上自己弱点的菟丝花。
在血管里汩汩流淌的新鲜血液透过那一层肌肤,清晰无比地传递给戈殷,让身为高等掠食者的他不禁升起了一股暴虐。
只要他再用力一点,用力地咬下,他的獠牙便能尝到那久违的腥甜,而他最爱的人儿也会像他以往捕捉到的猎物一样,在他的獠牙之下垂死挣扎,然后渐渐没了生息。
但戈殷并没有那么做。
“我的好阿辞……”他低低地唤一声,像是在喉咙里奋力挤出来一样,低沉暗哑,引得听者耳朵一阵酥痒。
他抬起头来,细密的汗珠已经布满了额头,妖冶艳丽的面容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中是那么的勾魂摄魄。
那双在平日里总是紧抿着的浅色薄唇染上了一层水润胭红,睁大的蛇眸里,更加深色的赤色瞳仁已经拉成了一条血线,那是掠食者对手中猎物的渴求。
淡淡的冷香随着青辞的情动而变得浓郁,随着呼吸一点一点被他吸入肺腑,化作最强烈的催化剂,挑战着他的理智,引诱着他疯狂。
想到什么便去做,戈殷再度低头吻了下去。
太阳从头顶踱步到了西边,夜色悄悄降临,那栋新房子里一片黑暗,屋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日以继夜,斗转星移,时间在屋外一点一点地溜走,没有引起屋内人的一丁点注意。
人鱼一事看似砸下的水花很大,但事后荡起的涟漪却很小,在岩分配完之后两个月每户所需要的盐后,事情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兽人们的生活迅速回归正轨。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会这么结束的时候,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迦色蓝,却在伤好后,又逆着河水游进了溪流部落。
因为他有意图掳走青辞的案例在,溪流部落的兽人们全把他当做隐形鱼,表面上不给予一点关注,但暗地里的警惕却是一分不少。
所有兽人都在猜测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在没有允许接触的命令前,没有一个兽人试图前去搭话询问。
迦色蓝也不在乎,时不时就游进溪流部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在发现迦色蓝的身影的那一刻起,就命兽人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岩一连三天都只得到对方只是待在水里,什么也不做的消息,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想做什么?
猜不出迦色蓝的心思,又见对方没有做出什么危害部落的事情,手上还堆积着大把的工作的岩便也没再多理会迦色蓝。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第十天,一直徘徊在河里的迦色蓝终于看到了自己一直等着的人,但和他的兴奋不同,对方明显没有注意到他。
不想再拖的迦色蓝直接朝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大声喊了起来:“穿红衣服的雌性——我有事要对你说!”
迦色蓝的声音很是嘹亮,周边的兽人都被他这声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在自家领主大人和迦色蓝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然后十分默契地低头当做没听到。
被点了名的当事人在周边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