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鳄兽不断被消灭,空气中的腥臭味越发浓郁起来,嗅觉更加灵敏点的兽人打了个响鼻,高高皱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戈殷一尾巴抽飞挡在他前行路上的鳄兽,抱着青辞向他们的住所游去。远离了恶臭的战场,七拐八拐后,熟悉而陌生的景物映入眼中。
令人惋惜的是,他们所居住的草屋并没有在这个大雨季中幸运地逃过一劫。倒塌在地的草屋被暴雨冲刷得七零八落,黄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蛋壳被散落在空地上。
与周边相同的腥臭味从倒塌的草屋下传来,很明显,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哪怕倒塌了也没有逃过被筑巢的厄运。
虽然在看到前面那些房子的遭遇就对自己的住所会发生什么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但在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
看着眼前的废墟,青辞感慨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大多数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一些随时可以补充,亦或者是原本就是这间房子自带的物件。
如今住处被毁,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今晚又得露天而眠了。
青辞拍了拍戈殷的肩膀,道:“回去吧。”
看再多也不会复原,不如不看。
因为每年都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溪流部落的兽人在收拾鳄兽尸体这事上分外熟练,等青辞他们回去的时候,现场已经看不到鳄兽的痕迹了,只有染成了红色的部分地面。
青辞从戈殷的怀里下来,黑色鞋底踩在没被鳄兽血污染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不甚清晰的鞋印。
青辞走近岩的身边,问道:“破坏成这样,你们还打算继续用之前的材料吗?”
没想到青辞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的岩目光在倒塌的房子上掠过,想到之前青辞所建造的房子,有些为难道:“这是最方便的,像你之前建造的,花费时间太长了,我们人手不够。”
若是时间充沛、材料人手样样不缺,他们自然是十分愿意建造那样的房子的,但以他们如今的部落实力,根本做不到每家一间,若真做了,工程量之巨大,根本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撑得住的。
听完岩的解释的青辞并没有向其解释自己说这话的原因,而是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
看着青辞逐渐走远的背影,被青辞这不明所以的一出搞的一头雾水的岩皱了皱眉,但未等他深思青辞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别的兽人的呼唤给扯开了注意。
因这次大雨季而倒塌的房子比往年要多出好几间,受鳄兽祸害的房子也需要清理,所有兽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就连还在幼生期的兽崽崽都被分配了清理鳄兽蛋壳的任务。
与这一忙碌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角落什么也不做的青辞和戈殷。
被雨水浸泡了近三个月的房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加上鳄兽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和尸骨腐烂的味道,在太阳的烘烤下,混合起来的味道几乎能把人熏去世,也就习惯了这的兽人们能接受得了。
待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味道的青辞转身离开,打算等他们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来。
戈殷跟了上去,和青辞一起走出部落大门。
“阿辞,我们这是去做什么?”戈殷不解道。
青辞答道:“透透气,顺便为之后要做的工作做个准备。”
被雨水浸泡得发黑的枯枝落叶被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呲呲”声。随着青辞不断深入,周边的阳光逐渐消失,植被也开始越发茂密,空气变得表示闷热起来。
突然,一道牙签大小的黑影从青辞的面前落下。清晰捕捉到对方是什么东西的青辞猛地定住,视线死死地钉在黑影掉落的地方。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心窜上大脑,平滑的肌肤不受控制地冒起鸡皮疙瘩,头皮更是被刺激得阵阵发麻,此刻若是有人直视青辞的眼睛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