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暴雨让地势低的地方变了一片汪洋,让以往龟缩在一方天地的猛兽毒物跑出来尽情撒欢。
无人居住的部落被鳄兽所占据,它们在所占据的地方产卵、孵化,为下一代的出生而努力。
但在某一部落,被兽人们所忌惮的鳄兽却聚在一块,望着前方一间屋子门口处堆积如山的鳄兽尸体瑟瑟发抖。
智商不高的它们无法理解在这个它们最为有利的时期会有不怕死的兽人单独留在部落里,且还以它们的血肉为食。
生长着无数绒毛的节肢在屋内伸展着,啃噬血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被吃了一半的鳄兽尸体被丢在地上,任由鲜血染红了潮湿的地面。
吞下最后一口鳄兽的心脏,蛛戮粗鲁地拭去唇角的血迹,薄绿色的眸子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仿佛在发光,绿油油、阴森森的。
“难吃。”蛛戮的语气很是平静,和他所说的话语完全不搭边。
蛛戮来到这个部落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试图前来猎杀他的鳄兽,但吃的食物已经由一开始的鳄兽肉变成了鳄兽心脏。
也因为他的疯狂杀戮,那群闻着腥味就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的鳄兽总算肯乖乖待在一个角落里,不再上前来送命了。
顺着屋中的蛛丝往屋内爬,蛛戮看着随着他的离开而试图从他的蛛网中挣扎离开的鳄兽,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容恶劣而愉悦。
挣扎吧,他最喜欢看这种明知逃不了,还拼命挣扎的戏码了。
看到这里,蛛戮突然想到了几天前他“不小心”落下的装着血蝨卵的果子,也不知道会是哪个幸运儿捡到了。突然很想看看现在兽王城的样子呢。
找个机会去看看吧,顺便看看戈殷是否有因为自己的那个雄兽结侣中招而屠城呢。
被蛛戮惦记着的青辞和戈殷顿感一阵恶寒。
压下这股莫名其妙、让人不喜的感觉,戈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青辞的身上,“阿辞,过几天会停雨,要出去透透气吗?”
青辞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以,闷了那么久,也是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血蝨的事情除了风牙再无第二人出现,虎王派出去的搜寻的兽人也未见有什么可疑的踪迹,,更别提人了。
按理说敢做出这种事的人,应该胆子不小,且一旦得逞,必定会再次犯案,以此来彰显他的厉害和虚荣感,可为何如今又躲得那么隐蔽,连点犯事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这只是风牙不小心招惹上的祸事?
可如果按这个说法,明显是有很多疑点是无法解释的,总不至于风牙已经倒霉到出去逛一圈,就好巧不巧招惹上了血蝨吧。
且之前外出了那么多兽人,和风牙足迹重合的兽人也有不少,为什么那些个兽人就没事,独独风牙一人出了事?
既然对方躲着不愿出门,那她和戈殷就出去诱一下对方,看能不能将幕后黑手引出来,彻底解决掉。
瞬间明白了青辞的意思的戈殷一下子紧张起来,“阿辞你没必要这么做。”
兽王城的兽人死的再多又如何,他们只是过来躲一下大雨季,又不是一直在这赖着,且该给的东西他们也给了,凭什么还要他们来给他们解决麻烦?
“若是对方不是冲我们来的,那么我们出去这一趟完全不会有事,但如果对方的目标是我们,那么不论我们躲多久,对方都会找到机会来害我们。
长痛不如短痛,我可不想一直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在暗处守着,不经意给我来那么一刀。”青辞向来讲究速战速决,像这种拖拖拉拉。她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可是……”面对青辞的说辞,戈殷虽被说动摇了一部分,但大体还是偏向不出去的。
此刻的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