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罐从水中拿起来,分成两碗,算作是今天的午餐。
放凉了的鸡蛋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喝了大半碗的青辞忍着上涌的反胃感,把最后的小半碗喝光。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缘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寻常情况下青辞越来越闻不得腥味,而其中又以血腥味尤甚。
回来的戈殷将另一碗解决掉,然后就静静的陪在青辞的身边,看着她用蒲草编织席子。
蒲草柔韧光滑,是用来编织凉席的绝佳材料,兽皮和干草虽然也能将身体与地面隔绝开,但在这种天气下,睡在兽皮上,无异于是把自己放大火堆旁烤。
而普通的干草又很容易折断,一觉醒来满头都是草屑,总要青辞费一番功夫才能把自己收拾妥当。
因为要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戈殷的蛇身,青辞编织的席子不是一般的大,从昨天上午割蒲草回来,然后晒了一个中午,直至晚上才开始编织工作。
编织草席的工作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昨晚到现在,青辞也不过才编织出一段长两米、宽一米的草席。
戈殷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一段时间,然后化作人形,一同参与进这项编织大业。
青辞揉着发酸的脖子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碧湖坐落于群山围绕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犹如一颗美丽的绿宝石。湖风吹在身上,带走了劳意。
青辞把腿搭在岩壁上,交换拉伸着发麻的双腿。
笔直修长的腿搭在岩壁上,红裙滑落至大腿根,衬得青辞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更加的瓷白雪嫩。
戈殷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看着青辞,眼中尽是惊艳。
这个世界的雌性并不注意防晒,且抗晒能力又不及雄性强,这就导致了雌性的肤色普遍比雄性的要黑,瞬间拉低了自身颜值,造成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青辞在众多雌性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席子旁编织用的蒲草已经用得差不多了,青辞抱了一捆放到戈殷的旁边,然后又抱了一捆到自己的身旁,继续进行编织。
戈殷看着越编越大的席子,问道:“阿辞,这个要编多大?”
青辞道:“跟之前的竹席一样。”
想起之前的竹席面积,戈殷心中一暖,编织得更卖力了。
他真的是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能遇到阿辞,并让自己成为了她的雄性。
在两人共同的编织下,原本应是明天才能编织好的草席,在到来前就完成了。
戈殷去生火煮菜,青辞则在进行最后的收尾,把边缘处露出来的蒲草梗折进草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