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戈殷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青辞有些惊讶:“你不在乎?”
“嗯。”戈殷的心被青辞脸上的惊讶给刺痛了,他认真道:“我不在乎子嗣,我只在乎你,孩子没有也没关系,我只要你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就行。”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一年一窝?”想到自己要是没伤到身体,按照普通女性怀孕的频率,岂不是生完一窝又一窝。
一想到自己将来会生活在蛇窝里,青辞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戈殷疑惑地看着青辞,道:“雌性都很喜欢宝宝,小雌性你不喜欢吗?”
青辞摇摇头,道:“不喜欢,太麻烦了。”
青辞自己小时候的行为就足以让长大后的青辞皱眉,更别提照顾一个麻烦得要命的宝宝了。
虽然雌性不喜欢自己的宝宝的案例在过去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戈殷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相当惊讶。
戈殷吐出信子碰了碰青辞的脸,道:“孩子的事,小雌性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会强迫你的。”
青辞得寸进尺道:“那交不交―配由我来决定,你不准强迫我。”
“好。”蛇兽能得到雌性的承认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戈殷也不奢想青辞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
第二天一早醒来,青辞就忙从戈殷的怀里爬出来查看陶器的情况。被烘干的陶器呈现出一种灰白色,摸上去滑滑的。
青辞并不打算长期烧制陶器,所以她选择的是云南的一种一次性薄壳窑。
烧制一次陶器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柴火,而青辞又因为是现场唯一一个懂得怎么烧制的人,没法离开火前,所以捡柴火的任务便交给了戈殷。
因为之前的事,戈殷是极不情愿离开青辞的身边的,这让青辞好说歹说磨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但他离开前的那一刻的眼神,让青辞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渣女的即视感。
其实烧窑是一件漫长而无趣的事,在熄火前需要时刻注意火势,火力要大,又得让窑内的温度烧得均匀,不然陶器就会炸裂。
青辞擦去额头冒出的细汗,感叹:要是有整套工具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看着青辞被烘得泛起红晕的脸,戈殷怜惜的在上面擦了擦。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在脸上,青辞侧过头看向戈殷,“怎么了?”
戈殷摇摇头,擦去青辞脸上不小心沾到的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