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斯凯勒左肩上插着一截断剑,有些踉踉跄跄的朝着营地走去,诡异的是,营地之中,一丝丝的声音都没有。
弗洛伦斯等医疗兵,也不像平时那般,赶紧跑过来给斯凯勒处理伤口,唯有一个长发无须的男人,坐在一个篝火边。
至于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着,此时太阳才刚刚落山,何况他们的长官斯凯勒,刚刚经历了一场耗时一整天的战斗,他们不可能心大到在这个时候睡着。
“你把他们都弄晕过去了?”
斯凯勒走到篝火旁,跌坐下来,对烤着肉的雷利说道,雷利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太不听话了,非要往前凑。对了,战果如何了?”
雷利其实早就用见闻色见证了全场的战斗,但是,他想让斯凯勒说出来。
闻言,斯凯勒嘴角勾勒笑容,嘴唇刚刚结痂的伤口微微撕裂,但是她却没有理会,而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赢了!”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左肩上的那一截断剑,骄傲的说道:“我把他的剑砍断了。”
雷利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就这么任凭断剑留在你的身体里?炫耀?”
“不...主要是切断了我的腋动脉,我现在没有力气保证拔出后不会大出血。”
明明说着事关自己生命的事情,但斯凯勒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些家常琐事一般,雷利也习惯了斯凯勒的这种态度。
将一块烤得差不多的烤肉递给斯凯勒,说道:“先吃点东西吧,吹牛逼这种事情,必须活着才会有人相信。”
斯凯勒脸一红,她的确是略微夸大了一点点自己的作战结果。
而佛萨,他的佩剑的确是被斯凯勒砍断了,但是斯凯勒却远远称不上是什么胜利,毕竟见识的对决,一方被斩断佩剑,的确就是落败了。
但是战斗不是,而纵观战斗全局的话斯凯勒只能说给佛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当佛萨乘坐小船回到莫比迪克号之时,他却将自己笼罩在月色和大船的阴影之中,迟迟不愿意上船,马尔科走到围栏处,紧皱眉头,喊道:
“佛萨!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啊?这...不是,马尔科兄弟,我没事,我只是...靠,你别下来啊!!!”
佛萨说着,就看到马尔科直接从围栏跃下,双手化作燃烧不死鸟火焰的双翼,照亮了方圆的百米范围。
落在小船上的马尔科,看着佛萨,久久无言,那些围聚在围栏处的番队长,也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
“哈哈哈~笑死我了!”
比斯塔一锤围栏,随后拱着腰,开始狂笑不止,甚至眼角都渗出了晶莹的泪珠,其他番队长也是一样,一声声的爆笑,让佛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马尔科作为白团里的“知心姐姐”,看着佛萨,脸皮也是不断抽搐,但是他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佛萨在积蓄了满腔的怒火之后,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下来。
此时的佛萨,身上布满鲜血,这并不算什么,毕竟战斗嘛,上周以藏也是满身鲜血回来了,而且看模样,两人身体都并没有什么大碍。
真正让番队长们狂笑不止的,是船板上的断剑,还有...佛萨的发型。
早上出发时,佛萨的发型是3/4的中长发,除了额前发际线到到头顶没有了头发,其他的头发还算是茂盛。
但是现在...佛萨右边的头发直接被削掉了,不仅仅是头发,头皮似乎也被切除了,只剩下左边和后脑勺,有着茂盛的头发。
头顶和右边的头发...完全消失无踪。
马尔科忍了许久的笑意,才说道:“佛萨,我给你治疗一下吧,兴许...还能长出来呢?”
佛萨垂着头,虽然听到马尔科的话语之后,开始点头,但是脑袋却一直是低垂着,不敢抬起来。
马尔科叹了一口气,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