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指出西容边境军,在军需、装备、条件供给方面的缺点。”
江保宁点点头。
荻原浅笑看着对面的人,“可你不会觉得,这些会有叛国之嫌吗?”
“首先,你们发现这些问题,是迟早的事。我只是,顺水推舟。不过,也确实意外,都六年了,你们居然还未发现隐藏的祸端。
还有,我知道,近些年两国边境平稳,是你一直在对国主谏言。读懂《采薇》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我知道这些话,能对你说。
我当初目的,就是为搓伤西容大军,让西容无力再在边境多生战事。可既然,你能用更平和的方式,达到边境和平目的,我又何必非要大动干戈。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很难做到吧。
最后,利用此法歼灭西容边境军,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不管输赢,双方必然需要刀枪剑戟针锋相对,又怎么可能,没人伤亡呢。想要你那六万兵马尽数葬身小月关,庆运少说伤亡过万。”
荻原看她面色凝重,故意调笑道:“你是在暗暗戳我西容军队无能?不懂反思?”
江保宁挑挑眉,“毕竟,现实中,你们胜利了。胜利的一方,通常不会关注潜藏的弱点。”
荻原慢慢靠近江保宁,看着她,眼神闪烁跳跃,“这么一说,好像还是我帮了你?”
“哼,得了吧,”江保宁又向后轻轻退一步,“你没否认,我就当,全数还清了。”
“还清什么?”
“你别揣着糊涂装明白。我说的这些,甚至某天能让你西容军队少死上万人。你救我几次,还不算还清?”
荻原唇边笑弧未落,信步走向江保宁,“可西容已减少对外战争,尤其与庆运。难不何,你要主动挑起战事?还有就算保持现在的军需配比,西容也不会轻易败落下风。唯一的好处,就是提醒我,也该多从胜利的战事中,汲取经验。”
江保宁躲开荻原靠近的身影,摇摇头,一脸无奈道:“你怎么还无赖上了?”
荻原哼笑一串,“好好好,我承认,你说的这些,让我受益匪浅。”他浅浅转着步伐,半眯着一只眼睛看江保宁,有些无理又有些迟疑道:“我,只是不想,你就此与我,划清界限……”
江保宁在殿内踱着步,故作不懂,抱怨道:“什么跟什么。”
荻原罩着她的脚步,一步步如刚学会走路的幼童,突然萌生,就算只这样,跟着她,也是极好的。
正这时,外头一个小丫鬟,突然急匆匆冲近来来,打断打着哑谜的两个人。
丫鬟急匆匆告诉二人,入府的小公子和少庄主打起来了。
江保宁眼睛一下瞪圆,心中不解:怎么言愈到别人府中,还能与人动手!她急匆匆问荻原少庄主是谁,才知是念念,就是之前与她动过手的女子。
江保宁心中一紧,言愈怎么可能是念念的对手!不禁也加快脚步。
等到江保宁与荻原赶到时,两个人正在地上扭成一团。
江保宁厉声呵斥言愈,荻原则快速上前,将两人拉开,拦住还想冲上去打人的念念。
念念动不了手,于是口中怒叫:“臭小子!我就是不动武功,也能把你打得找不着北!”
言愈瞪着一双乌青眼看着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江保宁制止,“闭嘴!”
荻原沉声训道:“念念!言小公子是客人!如何,也不该与客人发生争执。去道歉!”
念念却叫道,“原哥哥,凭什么!若他不是客人,我早就打死他,丢到山涧去了!凭什么还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江保宁听着话音,心想:反正改了的事已了,言愈也不是莽撞之辈,他这般定然是被小姑娘惹急了,但在他人底盘,实在该低调些,便缓声道:“言愈,去给念念姑娘道歉。”
言愈很是了解江保宁,从她缓和的语气就听出,让